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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魏无羡准备和温情一起去岐山的档头,温情接到岐山传来的消息,温晁带着大批人马直奔云梦。而云梦江宗主几次去岐山教化司讨要儿子和弟子们的佩剑。
温情将消息先说给了何为,何为没说什麽直接让人叫来魏婴。
温情疑惑:“你不怕他出事?温晁那人可是最对温家那群豺狼的胃口的,蠢得自视甚高。”
何为笑了笑只回了一句:“路要自己走,该教的该说的我早已教过说过,我觉得我的弟弟是个聪明人,即使他重情重义。而且不是还有一个阿洋麽?!”
温情不可置否的扯扯嘴角:“你让薛洋跟着?!”
“当然。天下不太平,争则存,不争则亡。阿洋也该见见世面了,小孩子闭门造车会被人欺负的。”
“你高兴就好……”温情脸上的担心也散了,大摇大摆的离开。
何为见温情如此,又想起无理都要搅三分的小兔崽子,也笑了。
“带着阿洋?!哥哥,阿洋还只有十一岁太小了,字都没取呢,还是个小娃娃。”魏婴听到云梦有危险首先想到的是师父和当初的承诺,然後是那些师弟和弟子们,不论江家人如何,他们总归还小,还是一颗颗幼苗。(忘记自己也没多大。)
可是在哥哥说让他带着阿洋的时候就惊到了,自家徒儿这麽小独自夜猎都没有过,要是到时候自己没顾及到被伤到了,他找谁去!
“师父!我可不是小娃娃!”自从过了十岁生辰,薛洋说话越来越像大人了,对着自己师父也翻起白眼了。
“怎麽不是?天天叫着糖,甜的!”魏婴拍拍已经长到他腰腹上一点的薛洋。
“师父还不是挑食,天天吃辣的!还喜欢做难吃的粥!和过家家的小孩似的!”
何为看两个都还是小少年的孩子揭对方老底,笑得开心。
“自己的徒弟不自己带着,怎麽学本领?!”
魏婴暗想,当初师父不是就指点一番自己就慢慢会了?哪还用这麽手把手的带着啊!
不过自己的徒弟自己还是喜欢的。
“那行吧。不过阿洋不可以私自行动知道吗?”
“行!”薛洋答应得极快,脸上的神色都亮晶晶的。
云梦莲花坞
那日江澄独自逃回莲花坞,带去的弟子都在暮溪山为了掩护他而被杀。
之後江澄养伤,整个莲花坞都是哀声一片,虞夫人看着儿子受伤,更是和江枫眠大吵一架,认为他不该让江澄去,又道聂家都没去难道江家还不如聂家不成?後又扯到江枫眠就想儿子死了好给某某散人的儿子让位置,不然为什麽不让那小子去?!他不是说要报答你这个“师父”吗?!
江枫眠反驳一句,虞夫人更加怒火中烧乱箭伤人,道外面说什麽魏长泽和某某散人如何如何恩爱,如何公义,都是狗屁,一个家仆和野丫头,生了和白眼狼,又道如果不是那小子自己阿澄不会被云深赶出来,阿离也不会被退婚等等不堪入耳的话,闹得江枫眠看见她就躲。
江澄的脸色也极差的躺在床上,江厌离端着汤进来。
“阿澄,姐姐给你做了你喜欢的莲藕排骨汤,你喝点吧。”
江澄看着江厌离问:“阿姐,我真的比不上魏无羡是不是?!”
江厌离无奈的安抚弟弟:“阿澄,你不必和阿羡比啊!你是你,在阿姐心里你是最好的弟弟。”
“阿姐,你不怪我打了金子轩吗?”江澄眼睛呆呆的看着上方。
江厌离为江澄拨开脸上的碎发:“不怪的。我和金公子本就不可能,是我自己乱想,和阿澄无关的。如今没了婚约也好,以後阿姐可以多陪阿澄几年。”
“阿姐!”江澄看着江厌离眼神灼灼:“阿姐你喜欢魏无羡吗?”
“什麽?!”江厌离有些错愕,不明白自己弟弟为什麽会这麽问。
江澄的脸色有些怪,又有些兴奋:“阿姐!你喜欢魏无羡对不对!”
“阿羡是阿爹的大弟子是我的师弟是阿澄的师兄,我当然喜欢。阿澄你别乱想,你才是我的弟弟。”江厌离以为江澄又在吃醋便安慰道。
“是吗?”江澄别过头没有说话,脑子里很乱,有这次暮溪山逃窜的狼狈,有弟子们的惨死,有四师弟的不可置信,又转到当初魏无羡一骑绝尘,代替父亲指导他们修炼,那时候母亲虽然极讨厌魏无羡,可看着自己的进步脸上些微的满意和恨意,又有父母吵架和为了魏无羡争执的场景,许多许多,可是每一件都会和魏无羡交织在一起,他就像个魔咒,不停的咬噬他的心。
数日後,江澄终于好得差不多了,江家弟子对他比以往更加生疏,可是如今的他又并不能出去夜猎,温家几乎将所有的围猎场全部圈为己有。江澄只能日日坐在演武场擦拭三毒,看着阿娘在演武场挥着鞭子弟子门生训练。听阿娘说着就是因为他们不争气蠢资质差还不努力,才让江家未来的家主身受重伤。
“不好了!不好了!”一名弟子跑进来。
江澄皱眉站起来:“什麽事?”
“禀少宗主,温家,温家来人了!并且抓了一位客卿。”
江澄心里咯噔:“为什麽抓人?理由呢?”
弟子偷看江澄一眼,道:“说是他吃烧饼。”
“烧饼?!”江澄不解,“走,去看看。温氏真是无法无天,什麽鬼理由也抓人!”
“站住!”虞夫人带着两个侍女过来。横了一眼弟子,“做什麽这麽毛燥?阿澄你以後是江家家主,不管什麽事都不该这麽焦躁,像什样子!”虞夫人为儿子理理衣襟,然後看向那名弟子,“大呼小叫的不成体统,有事说就是。”
弟子也不辩驳,又将话说了一遍,还没等虞夫人说话,就听见有人进来,声音态度极为嚣张。
虞夫人不悦的看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