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也要去!”金子勋跪在蒲团上叫道。
金光善这时才将目光给了赠送品金子勋,扯着嘴角道:“金子勋,我还没跟你算账,你倒是先蹦哒起来了!”
“罚跪要有罚跪的样子!撤了!”金光善踢踢金子勋膝盖下的蒲团。
金财很尽职尽责的抽走金子勋的蒲团,拿走他的零嘴。
金子勋眼巴巴的看着金财。可惜金财冷酷无情!
“你怎麽蠢成这样的你知道吗?”金光善睨着金子勋。
金子勋缩缩脖子连连摇头。
“那是因为我这个做伯父的对你太好了!从今天起月银减半!”金光善冷笑道。
金子勋眼泪都要出来了,“伯父,我,我哪错了?”
“哪都错了。打个架还能把阿婴牵扯进去,被揍得鼻青脸肿还要我来给你擦屁股。你说你能干点什麽?”金光善失望的叹息一声。
金子勋被金光善叹得心酸极了,“伯父,下次我,我一定努力自己揍哭他。”
魏无羡见金子勋可怜兮兮像颗小白菜,咳了两声,道:“义父,金子勋估计就这样了,您别抱太大希望了。”
金子勋不敢置信的看魏无羡,“我是你哥,有这麽埋汰自己哥的吗?”
“闭嘴吧你!你给我老老实实的跪着,让我知道你跑了,你的牙就等着吧!”金光善冷笑一声。说完也不等金子勋的话,迈开腿走了。
魏无羡送了金光善一段距离,返回来看被训得蔫蔫的金子勋,蹲下将手中金光善给他用的灵药给了金子勋,“这是治伤的你拿着吧。”又将自己用过的蒲团丢给金子勋,道:“下次打架前先打声招呼,找死也不是你这麽上赶着的。小时候被温晁揍你都忘光了?!”
金子勋吸吸鼻子,接过瓷盒子,将蒲团塞到自己膝盖下,嘴里叽叽咕咕:“江晚吟又不是温晁,怕什麽。”
魏无羡都被金子勋气笑了,“感情你这是欺软怕硬,看人下菜碟啊!”
虽然早知道金子勋的德行,但这麽理直气壮真的有点欠揍。魏无羡看金子勋青青紫紫的脸。算了,下次吧。
“我到现在还不知道你怎麽和江晚吟打起来的,你说说。”魏无羡席地而坐打算先弄清楚。
金子勋一听这个药也不揉了,气得咬牙切齿和魏无羡说了起来。
原来魏无羡走後,金子勋等人聊了聊。有一人突然说起看见过谭泽有一晚蒙在被子里哭,嘴里念叨仗着家世欺负人之类的。然後说从那之後谭泽就不太跟大家玩了,每天还早来晚走的。
之後不知怎麽的又有人扯到亭山何氏了,说他每日独来独往有一天遇见他奇奇怪怪的从兰室出来。亭山何氏一向有点不合群,见大家都怀疑上了他,当即反驳,可面对衆人逼问他是有口难辩。
就在金子勋要对他发火的时候,他拿出了半张被烧过的纸,吞吞吐吐的说是有一日在精舍後面看见江澄给谭泽的。并隐约听见让他记住,然後江澄就地烧毁了。不知怎麽的只烧了一半,他好奇就捡起来看了,见上面提到魏无羡和金子勋就好奇的跟踪了谭泽几天,发现他每天很早或者很晚在兰室金子勋桌上放东西,他好奇的去翻了翻,发现金子勋桌上写的东西和他捡到的措辞一模一样,他本以为是恶作剧,加上江家是大世家,而且金子勋也没有不对劲,他就没敢说。不过那半张纸他倒是一直放在身上,觉得哪天或许能用到。没想到。
“没想到真用到了,你呢就想也不想的跟人打起来了!”魏无羡好笑的看金子勋义愤填膺的样子。
“他鬼鬼祟祟的骂我我能不打他吗?我比不比得上你关他江澄屁事!我想在那条道上扑腾是他说得算的吗?狗东西,敢耍我!我还以为他是看见我的内在美,没想到是拿我寻开心!他以为我蠢吗!我要用拳头告诉他,金大爷姓什麽!”金子勋一想到江澄被揍得牙都掉了,顿时兴奋了,那口气跟是他自己把人打哭了似的。
魏无羡看金子勋自得的样子,想了想还是不要告诉金子勋不管是原先的还是今天的,那张纸上的目的都是激起金子勋对他的不满和嫉妒之心。可惜显然对方高估了金子勋,也低估了金子勋。
魏无羡拍拍金子勋的肩:“你先跪着,我估计义父等会会叫你的。”
金子勋一抖,“我,我,我的牙真的保不住了吗?”
“想什麽呢?”魏无羡好笑的噗嗤一声:“等会江家肯定有人来,义父肯定会为你讨公道的。你呢,记得惨一点知道吗!”
金子勋眨眨眼,道:“是要赔偿吗?”
魏无羡弯唇一笑,“或许!”
而江家来人是虞紫鸢,现在的虞紫鸢就像一颗随时要爆炸的炸弹。相比十年前,如今的虞紫鸢可能是因为生活极为不顺又无发泄之处的原因,整个人带着一股凶厉之气。
来到蓝家的虞紫鸢直接去了江澄跪的地方,见江澄跪在石子路上,当即提声道:“阿澄!起来!跪给谁看呢!!”
江澄一听母亲的声音,脸上一喜,站起来走到虞紫鸢身边,“阿娘!”
“叫什麽!居然输给一个家仆之子和一个金家废物,我是怎麽教你的!!”虞紫鸢说话一向凭着自己的心情和意愿,半点不迁就和开导儿子此刻的沉郁。
江澄被虞紫鸢训斥,脑子里不由浮现出大家拉偏架的情况,“他们人多,我。”
“你什麽?阿澄你是江家未来的家主,那些人日後在哪里扑腾都说不好!你拿出江家未来家主的架势有的是人为你卖命!你就是个蠢的!”虞紫鸢半点不听儿子的话,直接下定义。
“平日里让你不可懈怠,你半点不听我的!如今还打输了!你就不能争点气吗?处处被人比下去!如今你爹只顾着你姐,你是打算连你姐那个没用的你也比不过吗?”
一连串的连珠带炮轰得江澄握着拳头面色如菜。
“阿娘。”一声轻柔舒缓的叫声打断这场单方面的发泄。
“别叫我阿娘!你弟弟被人欺辱你就不管不问!江厌离,别以为你爹护着你你就能上天了!你自己几斤几两自己要清楚!江家未来的家主是阿澄,永远不会是你!世家只有男儿才能继位,就算你再得你爹的看中,有些事你别妄想!”虞紫鸢看着江厌离低眉顺眼一副任打任骂的样子,心里的火更是梗得厉害。
江厌离听见虞紫鸢粗喘几口气,没有再说了,才道:“阿澄,你没事吧。”
“阿澄脸上的伤你看不见吗?你这是故意刺激你弟弟呢!”虞紫鸢一旦觉得谁不顺心,那她喝口水都是错的。
江厌离道:“阿娘,我带了些伤药先给阿澄上点药吧!”
“上什麽药!金家如此欺人,我就是让金光善看看他养的狗怎麽目中无人的!”虞紫鸢横了江厌离一眼,对身後的江澄道:“跟我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