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喇嘛去後,便由他接受了剩下的意思。
作为少数民族传统习俗,打听到喇嘛将要徒步修行,这些老人们便自发地带着行囊跟随。
不料有个小孙孙绕开大人跟了上来。
“那你们现在要去哪?”
巴特见衆人围在一起,想赶紧摸清楚他们的下一步。
“我们要去和喇嘛汇合,随後直到修行结束才会回去。”
“对了,年轻人,我看你身上貌似不好,不如让那位喇嘛给你看看。”
“对对,找喇嘛大师。”
不知道事情是如何变的。
巴特目光呆滞地躺在移动的木板床上。
前面是交替拉他的老牧民。
此刻,他们正在前往喇嘛的修行处。
巴特晃晃悠悠的像在摇篮,尽管他再三协商想请求他们将自己送到安全位置。都低不了他们耽误他们修行的时间。
于是衆人协商,决定等他们结束才把他送出去。
可他担心王力那些人会来寻他。
沙丘上,衆人才拉拽着走过的痕迹,很快便被一阵风吹了干净。
痕迹消失得比任何时候都简单。
藏省边疆某军区医院,重症病房已经住满了伤患。
这层巡查的护士,一一检查过,很快离开。
等到中午,主刀的几位医生在讨论室会诊。
会议主题,便是这些被送来的军人们如何进行最佳治疗方案。
是的,被巴特惦念的王力等已经住进医院。
而且还是重症监护。
提到那次撤离,除开护送巴特出来的那位同志外,其馀人可谓是死伤惨重。
当初第一批潜入的小队,在几乎全组小队覆灭的情况下,终于逃了出来。
小侯便是那里面唯一一个冒险逃出的幸存者。
当时他拿着证据,唯一的念头便是离开。
他不敢回头,不敢停下,生怕队长和战友用命留下的时间被他浪费一分一秒。
可尽管他信念冲天,多日来的亏损还是限制了他的行动。
跑出去没多久,就碰到了那夥人。
当即他便想拔腿跑,把人甩开後立刻跑路。可才拐过弯没多久,就被人抓住了。
小侯当时气血上涌,不知道哪来的牛劲。
又踢又踹地拉开距离,拼着口气跑掉了。
可暂时的跑开没有任何用。
他不认识路,只能随便选个方向冲过去,企图拉开他们之间的距离;可身後的脚步声越来越近。
小侯剧烈喘息,长期没有进食的喉咙干涩不已。
胃部开始阵阵的灼烧,疼的他脸都变青了。
他清楚地知道自己脚步发虚丶发软,也许下一刻就会倒地不起,被他们抓起来乱棍打死。
但他不甘心,待他如兄弟的队长,以及那些战友们。
小侯最後只剩那股劲吊着,脑海里浮现的全都是战友的面庞,他觉得自己但凡停下一点,都是对他们的重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