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围有好奇的马儿们擡头来看,都被它撞着顶了回去。
有些脾气同样暴躁的马儿,见自己被打,也开始与它比划。
用身子顶它,用蹄子踹,甚至还有动嘴巴的。
洛茵见大白没被引来,也猜到是被绑住了;
没法子了,洛茵又开始喊人,不停求救,时不时吹一下哨声。最後不知道折腾了多久,终于成功的陷了下去。
洛茵当时只觉得自己像是沉入海里。
四肢被重重的压力所抑制,一动不能动。
眼睛鼻子嘴巴耳朵全都没入泥土中,所有感官被泥土湿润冰冷所替代,直至陷入黑暗。
大白这一闹,足足把马厩里马都折腾了一遍。
一挑八,所有马儿和骆驼们都开始惊叫。
这动静足够惊扰起营地的人。
民兵甚至带着武器,就怕是什麽危险的动物袭击。
可到了营地一瞧,发现是那匹白马在和其他马儿打架。
此时马厩里乱糟糟的,整齐摆放的草料弄得四处都是,几匹靠近大白的马身上都这伤。
大白的嘴巴处流着血,在白色皮毛映衬下异常鲜艳。
“不是,这马怎麽回事啊?”
“不像是发情啊,难不成是闹脾气了?”有人往下看了看,小声道。
旁边好几个看热闹的忙侧开脸,觉得不好意思。
倒是有个牧民兄弟,见自家宝贝马被咬了屁股,又是心疼又是无奈地看向大白。
“你说你这嘴巴,是真行啊。”
“好了好了,我把你栓远点啊,离着家夥远点。” 那人说着还真开始把马拉远。
有些觉得没事的人已经往回走了。
倒是领队波日特想了想,还是得找洛茵说一下。
他们可还得带很久呢,要是马一直打架也不成啊。
于是在安抚好後,看了看大白发现它还是躁动不已。
看架势时想要出去,波日特想了想大致它的意思,便道:“好了好了,我去找你主人,要是想出去撒欢,得等你主人同意啊。”
他爱惜地摸了摸马头,随後便去找她。
洛茵再次睁开眼,发现自己可以正常呼吸。
可还没从欢喜中醒过神来,她就发现自己似乎掉到了什麽地方,周围黑漆漆的一股霉味。
附近是什麽地方她不知道,只能靠碰触猜测是一个狭长地带。
宽度不大,两只胳膊伸展开就差不多能够到。
洛茵赶紧把脖子上带的暖玉掏出来。
瞬间便有了一点暖光从它身上发出。
她也得以看到,自己身边的一些情况。
像是一个通道,周围都是用砖石搭建起来的。洛茵照了照脚下,发现下面早已干涸。
看着这个深度和位置,她猜测或许是这座古城的外城河也说不定。
可如今怎麽回去呢?
她显然看不到头顶那个洞,或者说那个洞已经被泥土覆盖。
她甚至企图往上爬,都够不着。
可在这等着,能有人来吗?
陌生漆黑的通道,她是真不敢随便走啊。
她决定先等等,万一有人发现她不见了呢?
外面还有伞在,那麽多走过挣扎的痕迹,他们应该会发现的吧。
她这般想,赶紧开始处理自己,这一身湿哒哒黏糊糊的衣裳,显然是被泡过了。
她赶紧脱掉,不停的拧干水分。
幸而这下面不透风,她还能撑一会儿。
波日特去找洛茵,发现人不在帐篷,问了一圈都没人看到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