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陈头这个家夥可不管那麽多,他该吃吃该喝喝,一切随心的样子;只不过近来因为洛茵那丫头生病,倒是让他有些头疼。
“怎麽的,大中午不回你房间,来我这坐着干嘛?”
陈瞎子不用问就知道对面是谁!
甘达嘉措一脸习以为常的模样,眼神却充满好奇地看向他。
“你的眼睛真的看不见吗,可是我总觉得你能看到些东西的。”
“你这还问了好多遍了,我也告诉你了,看不见看不见。”陈老头又朝他翻了几个白眼,一脸无语又无奈。
“我就是个一瞎子,不就是拿了你点儿药嘛,还真赖上我了,赶紧走走走我要午休了!”
甘达师傅一脸痛心,“那不是一点,是我叔父和我攒了五年的成药,都给你用了。”
“那我以後有机会赔给你行吗?”
“没机会了,里面好多药材都找不全,怎麽赔?”
陈瞎子又被噎,他真怀疑这人是不是故意针对自己,怎麽就是说不听呢。
“那这样,谁用的你的药你去找谁,那丫头你认识吧,就在这层楼呢,去找她吧!”
一听这话的甘达很是坚决的摇摇头,“我不去,药是你拿的,我就找你。”
这混账小子,就非得缠上他是吧?
自从发生这种事情,让忙碌的工作人员们更是有了紧迫感。
不仅军人们夜间加强了巡逻和戒备,同时设置了好几个暗岗,且船上有一个算一个都被拉去干活,除了走不了看不见的。
洛茵身旁的尤姐都被叫去帮忙了。
现场怕是只有她和陈老头,以及随时准备的军医和甘达师傅没去。
这次又躺了几天的她,觉得身上的擦伤应该快好了。
因为她感觉到几处结痂张新肉的感觉,酥酥痒痒的很想让人去碰。
掀开衣服和裤腿,就见她身上密密麻麻好大一片淤青和擦伤痕迹,看架势应该是从高处不停滚动摔下来的。
此时此刻淤青又化成乌紫,乍一眼很是吓人。
她轻轻戳戳,发现除了有些酸痛外,其馀倒是还好。
自己不忍再看,忙将衣服放下。
转头看向四周,可这小小房间几乎也被她逛了个遍,每一处有什麽都被她看了不下十遍。
实在是因为她太无聊了,身边没有人说话,手头又没东西。
只能东默默,西看看,忽的她发现竟然已经腊月十几了。
这马上不是要过年了?
糟糕,今年这年肯定是没法和家里过了?
看这架势,恐怕连个电话也打不了,信件更是想都不用想了。
尽管如此,洛茵还是爬起来,去翻找她的包,拿出纸笔和信封,干脆以现在的情况给家里写几封信。
如果有机会就寄出去,要是没有等回头一块寄过去。
信里她先问候家人情况,告诉他们自己很好,讲述一些自己在海上的情况。
接着便是询问阿爸和二哥有没有消息回来,表示自己很挂念他们;随後便问阿尼的身体是否还康健,阿妈不要太累,照顾好自己云云,同时还有大哥一家,是否还好,并表示了自己不能回家过年可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