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种姿势缓和了好一会儿,她又撑开眼睛来,将马背上的缰绳绕在自己手上缠了几圈,随後昏死过去。
大白走得又累又渴,想让小主人喂些水喝。
可自己又蹦又嚎,背上的人愣是没一点动静。
大白哼哼唧唧不干了,他开始加速冲刺,专门往草场深处的地方跑,感受到被无数植物划过身体,让它舒服得整个身体发颤。
就像平日主人给它顺毛刷遍全身一样。
可主人还是没动静,大白在黑夜中的视力依旧很强,可没有主人的指令,它便像个无头苍蝇到处溜达。走走停停的,时不时吃些草料,时不时又转变方向。
大白嗅到那下面是浓浓的水汽味,它渴得早已控制不住自己,全然顾不上马背上的主人。
猛地提速,朝着那边坡地冲锋。
可怜洛茵绑着自己,就怕半路被颠下来。
哪知道就是这麽巧,刚踏上坡地的最边缘,随後就是一个俯冲直接往下栽去。
大白吓得四蹄乱窜,身後的主人早被它甩了出去。
洛茵被砸在了背面的坡地里,滚了几圈晕睡了过去。
亏得这面长满了一丛丛的野花,算是有了缓冲。
而大白则以一个狼狈又好笑的姿势,直接栽进了那条小溪。
顿时就就听的一阵嚎叫声。
惊得周围不少小动物四处逃窜。
巴特家中,因为前段时间和哈达商量,小夫妻决定在今年年底的结婚。
随行的一应结婚示意自然也要提前。
乌日娜早早开始准备,提前要送去儿媳娘家的礼品。
“我们是不是也得重新收拾间蒙古包出来,以後老大家孩子出生後也能住的。”
早早躺下了乌日娜,开始拉着巴特商量。
巴特想了想,觉得可行。
“可以,正好收拾齐整,这样家里也算住的开了。”
乌日娜一听,便想到独自睡一间的老二,“可不是,你说咱家老二的婚事可怎麽办啊,我前後打听了好几次,他都不开窍。”
巴特转动脑袋,透过天穹顶看到夜空。
判断出明天似乎是个好天气,“没事,等再大点就知道事了。”
“明天花花该回来了吧,正好把她房间的被褥和羊皮毯给她都晒晒。”
“行,我记住了。说起来这丫头也不小了,想想刚开始她才那麽点大。”
巴特也是一脸感慨,“是啊,这孩子如今长成这样,也算没埋没她。”
“好了,早点睡吧,明天还有的忙。”
夫妻二人结束对话,伴着旷野的窸窣声进入梦乡。
野地外的大白喝饱了水,这才凑到了洛茵身边。
见小主人躺地上睡下了,它也趴下来休息。
一人一马靠在一起,躺在荒野。
好在这个夜晚过得安稳,只是被冷风吹了半宿。
大白倒是不怎麽冷,就是察觉主人一直往它身上蹭,还往它身边靠;马眼睛时不时被惊醒,见到是主人又闭上了。
洛茵这一觉睡得昏昏沉沉,她梦到自己前一刻还在苦命打工,做着每日最枯燥的事情。可一秒她的记忆里就是另一幅场面。
是她小时候起码的记忆,随後在草原放牧的记忆。
她很不解,疑惑自己这是到了哪?
可等这十几年记忆如幻影划过後,她终于意识到这就是她的记忆,严格意义上是第二世。
前世打工人因为半夜加班猝死,穿到了看到年代小说。
也不知哪里出了问题,这会儿才想起来。
她猛地睁开眼,发现自己窝在一个暖融融的怀抱里。
擡头,就看到大白的马头。
“啊啊啊啊~”
她惊叫出声,随後才反应过来。
“大白,你怎麽净整这四处啊。”恍如印刻在灵魂里的名字,她脱口就出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