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遇旧（第2页）

“我，我也要去。”

我俩共乘一骑，在集市上买了米油，还有一些生活日用，经过一家针线铺子，正巧撞见槐序的小姐妹——罗二英。

她二人聊个不住，我索性让槐序留下，独自去酒肆沽酒，刚走出不到十步，便听到罗二英尖叫：“槐序姐！”

我大惊回望，却见街面上有一个衣衫破旧的中年男子，正被槐序死死拖住。

那男人一脸惊惶：“你认错人了！”

槐序一脚将其踹倒，揪住他的衣领，劈手就扇。

男人惨叫：“救命！”

槐序仍在拳打脚踢，我如梦初醒，冲到槐序身旁，拽住她一条胳膊：“别打了！会出人命的！”

“别拦我！让我打死他！”

槐序双目赤红，大力甩开我，我趔趄後退数步，被罗二英伸手接住。

“青姨！”

“英子，快帮我拦住她！”

“都住手！”前方传来一声断喝，一队衙差分开观望的人群，围住我们。

其中一名佩刀的衙役见到罗二英，行礼道：“罗二小姐。”

罗二英指着我和槐序道：“吴班头，她们是我的朋友。”

吴班头道：“罗二小姐，别说是你的朋友，就是二小姐你，青天白日，当街殴斗，也要去衙门走一趟不是？看你的面子，我们便不用锁拿了，请你的朋友随我们走一趟吧！”

我万万没想到与韦济的再次相遇，竟来得这样快。

昨日还在江边畅谈，今日一见，他坐在堂上，我跪在堂下，天堑地壑，尊卑有别。

“堂下所跪何人？”

“民女青城。”

“民女槐序。”

“草民倪六。”

“都起来回话吧。”

“谢大人。”

韦济的目光掠过我和槐序，落在倪六身上：“倪六，是谁把你打了？”

倪六“卟嗵”跪下，手指着槐序，颤声道：“是她，是她！大人要为草民做主啊！”

韦济看着槐序，问道：“槐序，你为何要打倪六？”

槐序亦跪下了，痛哭磕头道：“大人！就是他！是他害死民女阿妈！”

我心底倏而一惊，难道这倪六竟是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