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吧,也幸好失传,不然鬼也能白日作乱,那得多惊悚。故事听了,闫禀玉打个哈欠,定闹钟眯个午觉。
“卢行歧,我睡会儿……”她躺下,渐渐没了动静。
而桌椅那边,卢行歧以指作笔,在书写什麽。
一觉睡到了闹醒响,闫禀玉起床梳洗。
卢行歧也已准备好了隐昼符。
符就摆在桌面,闫禀玉看到黄纸与书写飘逸的敕令,原来这就是隐昼符。轻装出行不带背包,她寻思,钱包也算隐蔽处,能放符。
她将符拿在手中,询问卢行歧,“你在钱包里待着行吗?”
“行。”
闫禀玉欣然,这样就方便了。
于是卢行歧隐身于隐昼符。
符纸长条状,放进钱包得折一道,闫禀玉怕折到卢行歧身体,细心地问:“卢行歧,我可以把符对折吗?”
入隐昼符便发不出声音,闫禀玉不清楚,但见符纸忽然立身,在她掌心上点了点头。
真有趣,闫禀玉笑起来,符纸还自动对折,然後躺平。她顺手将其叠进钱包,和一些钱和银行卡放一起。
下楼和找韩伯,他也准备好了。
两人同行走路去马路头。
林笙和林卧狮也守时地等候在会合地点,父子两人都换上了行动方便的运动服。
碰面後,说了几句话,便马不停蹄地上船。
林笙因为身体不好,上船就在船仓待着,林卧狮还背了个大包。包里应该存放着闫禀玉交待过的,要准备化煞用的物品。
空间一下变得捉襟见肘。
闫禀玉起身站到仓外船尾,反正她没见过白日的七十二泾风景,恰好现在能感受一番了。
虽是热浪烘人的下午,但海上阴凉阵阵,很是舒爽。海水清澈透绿,岛上红树林枝茂叶肥,海鸟群飞在船侧。
白日的七十二泾,给人一种人与自然和谐共处的安宁。
闫禀玉迎着风,享受片刻的宁静。特别是卢行歧被她拴在钱包里,不能出来作乱。
“闫小姐。”林卧狮低腰出了船仓。
闫禀玉转头看,林卧狮脸色和蔼,因为换上休闲的运动速干服,看起来没在南村疏离。
“你好,林先生。”
林卧狮走过来,手上拿着什麽,“早上抱歉,给你赔礼了。”
他微微弯腰,以示歉意,古板得不像个现代人。
闫禀玉可受不起,忙说:“千万别这样,我是个年轻人,不受这套。”
言语耿直,林卧狮被她逗笑,“那这个呢?可以接受吗?”
他伸出手心,端着一个巴掌大的舒芙蕾,上面点缀着草莓奶油,看起来软绵绵的。
“这个当然可以接受。”闫禀玉爽快地接过,“我刚好饿了,现在可以吃吗?”
询问一句,是担心每个国家的人对待收礼习俗不同,怕犯了别人的忌讳。
林卧狮做了个请的手势,“当然,蛋糕不就是用来吃的?”
闫禀玉就着风景,开始吃了。蛋糕小巧,软绵绵的易下口,三两下吃完。
她无意中发觉林卧狮在看她,就问:“怎麽,有事?”
林卧狮低了低眼,转脸去看近在前的海鸟,“只是好奇,闫小姐怎麽知道猫狮变成了煞。”
闫禀玉撑手在船围栏,惬意地吹着海风,“我看得见那些东西,那你呢?你们也信这些吗?”
一般人耳听为虚,应该不会信陌生人三言两语的鬼话,而他们父子看到照片就接受了猫狮成煞的说法。
林卧狮说:“狮头点睛有灵,舞狮人都认为是开了灵智的,生煞也不足为奇。何况马来西亚有很多华人,我从小也是华人圈长大的,信仰接收和国内相同,对神鬼怀着敬畏之心。”
东南亚的华人,大多数是下南洋时期过去的,林卧狮接受的是以前的中式教育,怪不得闫禀玉会觉得他有时过于古板。不过,对神鬼怀着敬畏之心她深切赞同,当初就是大半夜百无禁忌,才被因果沾上。
两人又不咸不淡地说了会话,船仓里林笙咳嗽几声,林卧狮就进仓照顾父亲。
闫禀玉独自在船尾,看到水泾上熟悉的岛屿,心想,船再行四五分钟应该就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