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4(修))他术法比我高吗?……
“祖林成?”闫禀玉跟着念了一遍。
祖林成莫名冲她发火,“凭你也敢称我全名!”
即便被绑成螃蟹,他那表情,依旧有种封建大老爷的盛气凌人。
闫禀玉身上还疼着,见罪魁祸首这样,也来气了,顺手拿包抡他,砸他脑袋。
“你这变态,取名不就用来喊的,一个破名很威风吗?我还没追究你抢我包,害我在地上磨了那麽久,还三番两次装神弄鬼吓我,什麽破烂玩意儿……”
祖林成被包砸得“啊啊”躲避。
闫禀玉一发火,三火更旺盛了,活珠子怕怕地溜远。
冯渐微想起自己以前的德行,也默默地远离。
卢行歧倒是不避讳,观了闫禀玉全场的野蛮。
砸完,闫禀玉将包放一边,拿出那把军工刀,蹲下将刀尖搁在祖林成脖颈,“说,为什麽抢我包,还独独吓我一个。”
祖林成丝毫不惧,粗鲁地呸一声,“抢了吓了又怎样,你们这些尸骨贩!”
“什麽尸骨贩,不要转移话题。”闫禀玉用刀刃紧贴祖林成动脉皮肤,威胁意味十足。蓦地想起什麽,她用另只手去摸他胸口,想看看之前那刀是不是真刺中了,然而却摸到起伏的胸部。
祖林成任由闫禀玉的动作,嘴角有丝看戏的讽意。
闫禀玉狠狠皱眉,手像碰到脏东西在衣角抹抹,“你一个男的胸部练这麽大,怪不得背副尸骨这麽变态。”
她一脸鄙夷,让祖林成哑然,“谁变态?我什麽时候说过我是男的?”
“难不成你是女的?”冯渐微不可思议地凑近。
活珠子也好奇地打量起祖林成。
卢行歧送去目光,没有过多的惊讶。
固有思维下,闫禀玉不确定地再摸上去,练出来的胸跟天然的胸部能轻易分辨,他真的是女的!
“姑娘,你我都有的东西,摸起来爽吗?”祖林成一脸欠扁的笑意。
闫禀玉有种被调戏的感觉,缩回手,瞪了他一眼。
祖林成更是笑,无所谓。
闫禀玉轻咳声,回到正题,“不管你是男是女,说吧,为什麽要抢我包。”
祖林成瞥她,依旧讽刺,“你那麽在意那包,里头有不少钱吧?不沾血腥就能做一门生意,经手酬劳三十万,一具荒骨比人婚嫁还值钱,稳赚不赔的生意。”
“你乱七八糟说的什麽?什麽三十万?”
“买卖尸体的款项。”
买卖尸体?闫禀玉才知他说的卖尸贩是什麽意思,“你别乱污蔑,我们几时买卖尸体了?”
祖林成摆出证据,“五毒清道,锣鼓送亲,夜擡花轿,不正是你等在此接应娶阴亲吗?”
听到这,冯渐微大约明白了,“所以你以为我们是操持冥亲的人,才半夜来偷袭?”
“难道不是吗?尔等小贼!”祖林成明明一身狼狈,但气势高高在上。
冯渐微被他一噎,正欲发作,又想起他是女的,自己将人五花大绑,有违风度。便忍下,作罢了。
今夜之事可能是误会,这关口,还是别多生枝节了。冯渐微看向卢行歧,“怎麽办?”
冯渐微主张放掉祖林成,但人是卢行歧抓的,自然听他决定。
卢行歧却问闫禀玉,“你想怎麽处置他?”
闫禀玉也听清了,是误会一场,她收起刀,去将包拿来,拉开拉链给祖林成看,“看清了吗?没有钱,更没有尸体买卖,你愤怒错人了,我们今晚只是路过,并不知道这里会有娶阴亲。”
“没钱也不能证明什麽,别狡辩了。”祖林成仍旧那副倔强样,鼻孔扬得跟眼神一般高。
真是死脑筋,闫禀玉又说:“起雾的时候,是你扒住我的脚,好让那鬼新娘袭击我的吧。”
祖林成:“是,我就想吓跑你们,省得我动手。”
妖的话,变化体型,能自如穿梭小小水洞,不足为奇了。闫禀玉问:“为什麽就专找我吓?”
“你落单,又刚好是鬼新娘的目标。”
好吧,算闫禀玉倒霉,“刚你背的尸骨,是今晚那鬼新娘吧?”
祖林成豪横地说:“她不愿嫁,我就把她抢了过来。”
“为什麽还要特意将嫁衣换掉?”
“那算什麽嫁衣,只不过是贪财罔顾,愚昧无知,封建吃人的糟粕。”
闫禀玉闻言一乐,对祖林成的说法感到新奇。她曾在卢行歧那儿听过,树木百年才初具灵识,像祖林成这种会幻物的妖,少说也得百年以上寿数,经历过封建王朝时代,却在抨击封建迷信害人。而且听来,他不止第一次做阻止阴亲的事。
祖林成又被那笑刺激到,正要驳斥,闫禀玉却转过脸,跟那高深莫测的阴鬼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