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8闫禀玉,我给你介绍门婚事吧……
“怎麽了?”
卢行歧突然化身在闫禀玉背後,她转过来顺手捞住他手臂,掩耳盗铃地遮挡自己视线,“你看手机照片,草地上遍地插着鸡头,那是在干什麽?!”
卢行歧只瞟了一眼,无所谓地说:“只是一些巡古行为。”
“什麽意思?”闫禀玉露个眼角问。
他缓声道:“以前土民之间抢夺地盘,壮人土司会带上戴冠郎助阵,但畜牲就是畜牲,即便有鸡鬼咒力加身,有些戴冠郎惧阵退缩。土司怕扰乱队伍士气,便将其割颈,留肉取用,头则带回去插在供奉戴冠郎之地,以儆效尤。”
可草坪地还有新鲜的鸡头,不止巡古行为,闫禀玉还是疑惑,“现在也不用抢夺地盘了,怎麽还在插鸡头?”
卢行歧似乎是想到什麽,嘴边带笑。
闫禀玉看到他的笑,莫名其妙,放开他手臂,“你在笑我吗?”
卢行歧摇了下头,在她旁边坐下,顺手将还在亮屏的手机反盖,“这便是门外那块门槛的由来。”
闫禀玉说:“那不是用来挡僵尸的吗?”
卢行歧道:“荫尸地有,但难寻,哪来那麽多毛僵。”
“那门槛真正的作用是?”
“牙氏供奉戴冠郎,但并不是所有的公鸡都够格,这其中有个筛选过程。戴冠郎日食五毒,又被咒力干扰,有些抵不住的就会走魔怔,在夜半最阴时鸣叫破晓,招来孤魂游鬼。那门槛是防暴动的戴冠郎啄门,而带来游魂。”
“原来如此,不是僵尸就好,不过……咦~~三更半夜突然被啄门,也怪吓人的。”闫禀玉这心啊,是刚放下,又被吊起。
她还想到一个缺漏,“你说鸡头立在供奉戴冠郎之地,可我今天细览了那附近,没发现有特别的地方能圈养大公鸡,而且我们都没听到有鸡打鸣。”
卢行歧搁在桌面的手,挪去点了点闫禀玉的手机,高深莫测一笑,“你这张图拍得正好。”
说完,他便隐形了。
留下稀里糊涂的闫禀玉,不过既然草坪地的鸡头已经得到解释,她可以松懈地睡个午觉了。
至于怪异的牙蔚,晚餐兴许还要碰见,届时再见招拆招。
一觉睡到门被敲响,闫禀玉从黑暗中惊醒,房间也是黑灯瞎火的,不辨时间。几点了?不会晚上了吧,那敲门声……
闫禀玉心有馀悸,抱紧被子粗着嗓子喊:“谁啊!”
气势要足,真是鬼的话,寻常也奈何不了她。
“是我,三火姐。”
是活珠子的声音,闫禀玉松了口气,丢开被子下床。开门见天将黑未黑,她问道:“是到晚餐时间了吗?”
活珠子说:“是的,家主让我来喊你,我们一起去饭厅。”
“那你等等,我先拾整下。”
“好。”
闫禀玉又关上门。
活珠子便回隔壁房间等。
整理下衣着,贴身放好手机和双生敕令,还有那把军工刀。闫禀玉呼唤卢行歧,“喂,你在吗?”
“嗯。”
屋内黑漆漆的,视线里像缠了黑雾,闫禀玉看不出他在哪,只能听声辨位,转了半身,面向床的位置。
“马上天黑了,你要现身吗?”
她说的现身,是指出现在牙天婃面前。
卢行歧好像掠移身形了,因为闫禀玉看到压辫金钱的光晕,从远晃到近。
“你们初见,牙天婃并未提及我,我还没有出现的必要。”
“那你要隐昼跟随我们去饭厅吗?”
“闫禀玉,”卢行歧突然倾身过来,在闫禀玉耳边低语了几句话,在她疑惑地将要开口之时,他嘘声,“不可说。”
闫禀玉将话咽下去,心情凝重几分。
“那我去跟冯渐微会合了。”
“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