卢行歧不顾她的抗拒,淡淡地说:“我走可以,让我检查你伤到哪了。”
一面说,湿润的手指一面绕过舌尖摸她的口腔壁,眼神凝在她脸上,只要她有皱眉的表情,就知道那里疼。
“是黄四旧伤的?”
闫禀玉张口闭口不得,含糊地“唔唔”应声。她也在看他,面如神祇庄严,好像真的只是检查伤口,但动作拖曳夹缠,仿佛化身一道灵活舌尖——还是她想法秽乱了?
卢行歧手指离开,闫禀玉先咽了几下口水,将那股子异样感吞下,然後馀光不经意捕捉到什麽,脸着火似轰一下红了。
他在看自己的湿润泛着水光的手指,只是一道清淡的低垂的目光,就比任何强势的强吻都要让她想入非非。
卢行歧也察觉到她的视线,眼眸转过来时,身子稍擡,迅疾亲吻上去,舌尖趁着她猝不及防之际潜进,轻舔过他标记的伤口。
“这里……还疼吗?”
声音从他喉间低沉而磁性地溢出,而她没办法一心二用地这样发音,只能“唔唔”地哼声。
闫禀玉似乎尝到了交融的血腥锈味,他再擡身,加深了这个吻,也将她双腿顶上床。她不由抱住他脖颈,意外摸到破损的皮肉,口齿不清地问:“怎麽了?”
卢行歧放开她,回道:“被阳光灼烧的。”
“啊?”闫禀玉靠近,擡腰去看,裸露的颈部都被灼伤了,她心疼地吹吹,“疼吗?怪我都没发觉,还一味地赶你走。我只顾担忧被发现,想不起现在是白天,你找到这里来见我,得多艰难……”
“伤得不轻,这要如何才能好?”
卢行歧扶住她腰肢,略带严肃地说:“渡点阳气便好。”
“怎麽渡?”闫禀玉身子後撤,认真地看着他的脸。
“你说呢?”
清凉的掌心在她腰上轻揉,目色变深,瞳仁里萦绕着一些想让她看清的东西。闫禀玉也确实门儿清,凝眉质问:“你在骗我吧,你需要的应该是阴气。”
“天地万物,不离阴阳调和之道。”他扯起文绉绉的道法来。
其实刚刚那麽些撩拨,闫禀玉身体有反应了,“可是……外面有人。”
“黄尔爻还会来麽?”卢行歧掌下力重一分。
她摇头,那分重力绕到背上,开始解体衣衫。
“半下午,不是饭点,没人会来……”
“会有声音……”
他俯身下来,冲着她邪气一笑,“我施个禁制术,再大的动静都无妨……”
闫禀玉羞涩地捏拳砸了下他胸口,“大白天的,能不能收敛点?”
“不能!”合适的姿势,一声沉闷的男性喟叹。
卢行歧只是进去,然後埋首在她颈侧,像一叶短暂停靠的扁舟。以前只是神魂状态的结合,身体未有过,会不适,但他的停留,恰好给了她适应的时间。
她双臂攀上他结实沁凉的背阔,闻到他身上没什麽味道的清冽气息,那麽安静的依恋,她忽然感受到他的脆弱和疲惫。此刻他需要□□,或许是在寻求安慰,她侧脸亲吻着他耳畔,主动成为连接她和他的纽带。
随着闫禀玉生涩的点吻,他慢慢苏醒一般,不动,更似动。
“啊!”闫禀玉几乎失声。
卢行歧稍微直起身,“怎麽了?”
她难耐地扭动双腿,“……感觉很不一样。”
他笑了笑,眉眼屏退失意,漫上温柔,“嗯,神魂相交与灵肉相交的乐趣不同。”
“真的?”
“想试试吗?”
闫禀玉害羞,但是心痒,很轻地点头。
卢行歧跪膝在床,捞起她两条手臂,然後手掌深入她後背,将人抱上大腿,与自己面对面。她咬唇闭齿,忍住这刺激的一下,然後他低首在她耳边,用缠绵缱绻的口吻说:“禀玉,我们开始吧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