圣地开啓必然,几位长老再抗拒也无济于事,默认滚荷洪的决策,退场去整理被溅了菜汁的仪表。
既然决定进圣地,闫禀玉开始计划,去跟滚荷洪确定进入时间,以及申请了解九十九垴里蛊种的类目和信息。
时间确定为明日一早,至于蛊种信息,滚荷洪将此事交给管理蛊目的滚于风。
滚于风说:“闫小姐,九十九垴里的蛊种类目都收编在册,我要去一趟议事楼取,过片刻才能给你送过去。”
还有册子,那肯定记录详细,得好好看,知己知彼。闫禀玉点头,“那就有劳了。”
这边桌椅狼藉一片,後面餐宴也没敞开吃,已经在收碗碟摞桌椅。
一天搞这麽多事,乏了,闫禀玉跟抱着油果吃的活珠子结伴回去休息。
卢行歧截住滚荷洪,在与她说着什麽。
冯渐微没走,在等卢行歧,他跟滚荷洪不知讲什麽,脸都挺冷,没表情。不过没表情才正常,毕竟立场……暂时对立。
等了四五分钟,谈话结束,卢行歧往挑梁楼那边去,冯渐微追上去,与他一起。
离开青砖道,进入楼群,周围无人。夜露凉风,山里温差大,冯渐微将手揣裤兜,弯耸肩背,“诶卢行歧,你最好别进九十九垴。”
卢行歧没有瞬息移形,步履沉稳,“为何?”
冯渐微说:“我在车上听到闫禀玉讲她阿妈失踪了二十四年,跟滚氏家主失踪年份一样,她可能是滚衣荣的女儿。她进圣地安全应该不用操心,我感觉寻传音蛊这事,像在诱捕你。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
“就这样?”
卢行歧蓦然停步,侧眸看冯渐微,“你可知那面铜鼓击响,意味着什麽?”
“不是意味获得传音蛊吗?”
卢行歧摇头。
冯渐微追问:“那还有什麽含义?”
他缓缓道:“待闫禀玉击鼓山巅,你便知道了。”
在冯渐微的视线里,卢行歧说这句话时的表情过于兴奋,导致嘴角的笑十分邪气。
神神秘秘的,冯渐微说:“你就确定鼓能击响?”
卢行歧不回了,也许懒得搭理他,遁做黑雾飘走。
滚于风隔了半小时到挑梁楼,闫禀玉发微信召集人。
客厅有张小圆桌,四把椅子,刚好够坐他们三人一鬼。
滚于风站着,把蛊种册放在桌面,“册目不是新编的,距离现在有三十年了,蛊种存在变异,所以只能做参考。”
册子很厚,得有三四百开,闫禀玉随便翻了两页,上面描写了各蛊种的栖息地和外观,以及中蛊後症状,无克制方法。毕竟以巫蛊扬名,底蕴不能露外,能理解。
放下蛊种册子,闫禀玉跟滚于风说:“这份资料可以暂借我吗?”
“可以。”
闫禀玉又说:“册子太厚,我明天要进圣地,一晚上估计翻不完,你可以先跟我说说,哪些蛊种比较危险吗?”
滚于风细数道来:“多数蛊种遵循生物基因,再变化,作用以及危险行为不会太脱离,不主动招惹一般没事。少部分成了精,一年一相,智多似妖,无法预测。”
冯渐微好奇:“少部分是哪些蛊种?”
滚于风:“藏象,春风蛊丶迷心音,皆有智力,变幻莫测,较难对付。”
闫禀玉问:“那哪个蛊最厉害?”
滚于风却道出另一个名字:“寄心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