卡在半臂的衣裳落下,松垮垮挂在手肘。亵衣露出大半,他瞅见两只鸭子,得意一笑,从她腰间腾出一只手,捉住鸭子玩弄,爱不释手。
“燕燕嫌它丑,怎还偷偷穿上?”
“我……随手拿的。”
他掌着纤纤细腰抬高,作势要松手。郑妤匆匆按住他肩膀,语无伦次改口:“不是不是,我……我不忍辜负殿下一片苦心。”
李致揽着她带下,又问:“那燕燕喜欢么?”
阻塞感迫近,她赔笑道:“殿下亲手做的,我岂会不喜欢?”
粘稠露水沿着小腿淌下,汇于足尖将落未落。她咬牙绷紧,足尖直挺挺倾斜,露水滴滴嗒嗒滴落。
帕子擦拭小腿,他柔声细语问:“冷不冷?”
“热。”郑妤脱口而出,不过须臾,风透过门缝吹来,她含胸瑟缩,“冷。”
“那我抱你到床上去。”
帷帐垂落,衾被覆体,半遮半掩的衣裳彻底被剥去。他胡乱卷两下,丢出帐外。
郑妤推他胸膛,怨道:“不是说浅尝辄止?还来?”
他俯身压下,吮着她的唇笑道:“情到浓时难自抑,燕燕就当满足一下我,嗯?”
“好。”她扭着腰肢热切回应,睁着一双婆娑媚眼望着他。
“燕燕,你要这般看着我,只怕……到开宴都没法停。”李致捂住她双眼,无奈叹气。
郑妤狡黠轻笑,探出一只手摸向床边,抽回先前换下的腰带,蒙住他的眼睛,心满意足道:“这样你便看不见了。”
“躺在这张床上时,可曾想过我?”
“想过,好多次,想你会像如今这样,在我身上,欲罢不能。”
“这才哪到哪?为时尚早。”
呜咽断断续续从贴在一处的唇间逸出,她脸上湿漉漉的,分不清是泪还是汗。
郑妤娇气嗔怨:“殿下,说好一个月就一次……放纵,这个月的您已经用掉了,不可以再……”
“你主动的另算。”李致置若罔闻,胡乱抹一把她脸上的水,哂笑道,“才两次,哭这么凶。”
“疼了?”
“你说呢?”她嗔恨道,“我真是……怕了你了。”
推搡拉扯一番,李致大抵察觉她确实不愿继续,遂从她身上下去,抱住她低声安抚。
郑妤气鼓鼓翻身,背对他不理不睬。
“燕燕,若离开宣京,你想去哪?”李致忽而正色问,“往北去陈郡,还是往南去广陵?”
“殿下莫非想为自己择一处封地栖身?”郑妤悟出他的意思,笑道,“那你想早了。你处在这个位置,如何能离开宣京?陛下又岂能安心放你离开?殿下,高处不胜寒,你想功成身退,哪那么容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