汴京,
手冢国光将越前龙马的手腕拿出来递给萧邻晴。
萧邻晴觉得奇怪,手冢国光似乎像是变了一个人般,他竟不敢直视,对下手冢国光幽深的凤眸后,不自然的低头看越前龙马的状态,“要不先把龙马放塌上。”
萧邻晴心中不乐意,面上又不敢表现,不是,这手冢国光一直抱着越前龙马难道不觉得太过亲近了吗?
萧邻晴斜眼看了看旁边的蓝颂天,蓝颂天倒没看出越前龙马坐在手冢国光腿上有什么不对,而且越前龙马还在昏睡之中,但是医师都这么说,
自然要那么做,“那啥,国光,把龙马放塌上,让小晴儿好好看看。”
如今蓝颂天对着这大徒弟说话心都莫名虚一下。
手冢国光也不说话,轻轻把越前龙马放到床上,
“这是上火吗?”萧邻晴狐疑的看着越前龙马的嘴角,“怎么还破了,这几天都吃了什么?”
“只吃了流食。”手冢国光的声音都带着寒气,“并无荤腥。”
“出汗这么厉害?”萧邻晴感觉不对,手指狠狠点了一个穴位,
“不!”
越前龙马猛的惊醒,看到萧邻晴,缓缓收住了自己急促的呼吸,“萧伯伯。”
萧邻晴眼神十分严肃,“你梦到了什么?”
越前龙马摇头,他真的记不清,状态十分虚弱:“我不想做梦了。”
萧邻晴没有多问,开了一副药给手冢递了过去,然后拿出两粒药丸给越前龙马,
“安神静心的,最多只能服用两次,不会让你做梦。”
越前龙马服下萧邻晴给的药后,一夜无梦,精神好了很多,眼中多了些神采。
第二天打起精神的越前龙马就问手冢国光,“头呢?”
越前龙马说的是被幸村精市编成结的头。
“不知。”手冢国光知道那是两人的头一起打成的,可他不想说,要不是头都掺在一起分不出来,都想全烧了。
越前龙马对着手冢国光切了一声,开始回忆起这几天生的事,
一路上他都昏昏沉沉的,手冢国光完全不会像幸村精市一样主动告诉他最近的事,
“京中可有异动。”
手冢国光瞧着越前龙马的脸,“代君已知你回到汴京,明日邀你进宫。”
“这算什么异动?”越前龙马坐到手冢国光面前,“你藏在京中的兵呢?”
手冢国光嘴角微微晃了一下,“听太子号令。”
“相国府如何?”
“还算安静。”手冢国光惜字如金。
越前龙马脸垮了,这能问出什么?“师父在京中可查到了什么?缪汀的动向呢?周国的质子呢?”
迟迟没得到回答,越前龙马这才现手冢国光胸上的不对劲。
那一片明显鼓起来,
“受伤了吗?”越前龙马手撑桌面跃了上去,坐在桌子上去摸,
手冢国光垂下眼眸,“嗯。”
“谁伤的?什么时候?”越前龙马扒开手冢国光衣服,才现这伤口很深,穿透了左边胸膛,离心脏也很近。
“周国太子迹部景吾。”手冢国光说完盯着越前龙马的表情,似乎要从上面看出一丁点蛛丝马迹。
越前龙马心中猛然一痛,想起迹部景吾那毫不留情的一箭,幸村精市死了,手冢国光还被他重伤。
“对不起。”越前龙马伏在手冢国光右胸前,藏在下面不让手冢国光看出他眼中的红润。
手冢国光揉着越前龙马的头,“你不该对我说对不起。”
“我,我一定会为你们报仇,一定。”越前龙马轻轻碰了一下缠着胸口的绷带。他绝不可能再犯糊涂。
之后,越前龙马独自带着骨灰盒来到了相国府,停留在一个房间门口踌躇起来。
“太子殿下,夫人有请。”
似乎是看越前龙马站太久了,一旁的下人忍不住上前说,“夫人等你很久了。”
“你是?”越前龙马十分眼熟这个人,那人笑而不语,退了下去。
越前龙马紧张的踏进房间,屋子里的女人十分的美,眉中化不开的愁绪,让越前龙马喉中生出哽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