戚星灼:“你快去吧。”
小插曲很快结束,竞技场内考试继续。
希芙送那个omega到医务室,医生给omega打了针抑制剂,希芙担心地问:“医生,他没事吧,怎么会突然晕倒了呀?”
医生轻叹口气:“他是前天刚从前线回来的,腺体在执行任务时受了点伤,我当时就劝他这两天先不要参加体测考试,他不听,说补考的那几天有事需要回家去。”
希芙又和医生聊了两句,确定了大致的情况后发消息给戚星灼:【会长,他是因为在执行变异种清缴任务时腺体损伤而引起的情热期提前,你帮他记上请假,等后面安排补考吧。】
戚星灼:【嗯。】
这段时间外出执行的学生多,伤员也多,医生顾不及这个omega,希芙便在病床前多待了一会儿,好在那个omega很快醒了。
omega向希芙道完谢,又愧疚道:“抱歉,耽误了你的考试。”
“没关系,考试是小事,等后面补考呗,还有你,你也不要逞强去考试了,好好休息,等后面补考。”
“其实这是我的最后一项考试了。”那个omega道。
他并不是这一周考试的,而是因为出任务推迟到这一周考试的。
希芙:“就算是最后一项考试也不能逞强啊。”
“我家里人生病了,病的挺重的,”omega声音斜靠在墙上,声音疲惫而沙哑:“我家在十三区,因为太远,我已经很久没有回去过了,所以想考完这最后一项赶快回去看看,我已经买好了明天回十三区的票,可能赶不上两周之后的补考。”
听他这么说,希芙理解了他为什么生着病还要考试,十三区的学生没有其他区学生那么多选择,总要比其他区的学生更在乎自己的成绩。
希芙的终端亮了下,是戚星灼发的消息:【现在有空吗?】
【有。】omega已经醒了不用她再照顾,希芙估摸着戚星灼这是催自己回去干活。
隔了一会儿,戚星灼才又发消息道:【有一组考试的人里面有人临时请假,我把你的信息换上去了,回来考完吧。】
竞技馆内,希芙收到消息很快跑到了戚星灼面前:“会长,我来了。”
戚星灼递给她一个号码牌,指着一个方向:“在那边,第三组。”
希芙拿着号码牌小跑着离开,那个先前晕倒的omega就站在了戚星灼面前。
omega抿了抿唇,不好意思道:“会长,我家里有人生病了我需要回家去,这是我的最后一项体测考试,能不能让我今天先考,不等补考。”
戚星灼头也不抬:“不行。”
“可是希芙她……”
戚星灼打断她:“因为自己的原因赶不上考试的要等补考,希芙不是因为自己的原因,可以和外出执行任务的人一起推迟考试。”
“但是我可能赶不上补考了。”
“补考不过那就挂科,”戚星灼不耐地颦眉望他:“你不是第一年体能测试,不懂规则吗?”
omega被他说的垂下头,但还是想为自己再争取一下:“可以这次体测考试顺序本来就乱,因为执行任务推迟考试的人很多,就加上我吧。”
戚星灼带着凉意的目光扫过他:“对了,军校规定任何人信息素外溢都要记过处理,你叫什么名字?”
omega惊道:“可我不是故意的,是因为生病啊。”
“所以我没打算记过,”戚星灼挥手:“让一下道,别在这儿挡着。”
omega知道不可能了,失落地转身离开。
竞技馆内的人很多,听到戚星灼和omega对话内容的人也很多。
于是这件事迅速传开,许多人觉得戚星灼说话方式不对,戚星灼点赞的那些对omega并不友好的帖子的事再次被翻了出来。
【戚星灼有必要用记过来威胁人吗?】
【那个omega腺体不健康,精神状态肯定也不会好到哪里去,加上家人生病,有点着急可以理解,他好好解释就行了,干嘛威胁人家?】
【omega的腺体远比alpha的要脆弱,他是alpha,当然不懂omega腺体不舒服是什么感觉,也不会理解omega考
上军校有多困难,只会觉得omega麻烦。】
【不是我说,能不能别再溺爱他了,能点赞那种不尊重omega帖子的人能是什么好人?】
【不相信任何alpha,能不能换个omega来当会长?】
当然也有人为戚星灼说话:【可是当时那个omega站在那里确实挺挡路的,他后面还有人排队交号码牌呢。】
【而且戚星灼自己也缺了几场考试等着补考呢。】
【……】
这是戚星灼自进入军校以来被人骂的最多的一天,晚上希芙和甘苓一起去餐厅吃饭说起了这件事。
“不过omega们对戚星灼不满的主要原因还是因为点赞那些帖子的事,现在联邦大多数人还是都觉得omega应该以家庭为重,考进军校的omega肯定在考进来之前就被家庭社会一遍遍规训过,可他们还是撑着一口气考上了,结果会长居然点赞那些规训他们的内容,他们当然愤怒了。”
希芙停了一会儿,道:“但我觉得还是应该就事论事,我可以理解那个omega,毕竟omega考进军校本来就不容易,更何况是十三区的,肯定更困难,他着急自己的成绩无可厚非,而且omega腺体不舒服的话情绪就会容易急躁的。”
“那会长呢?”甘苓问。
希芙想了想:“会长当然也没有做错,但就是应该说话温和一点,不过他倒也不是针对omega,他对谁说话都是那副爱答不理的样子,连和跟他关系最好的林淳说话时都是这样。”
甘苓“嗯”了声,听她继续说。
“所以我觉得问题不在那个omega,也不在会长,而是在于会长是个alpha,一个人很难对别人的痛苦感同身受的,如果他是omega的话,他就会明白omega腺体损伤到底有多难受,就会对那个omega说话温和一点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