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是,真是太丢脸了,他脸皮可真厚,要是我,我早就没脸待在书院了。”
分明,旁人不知道他是谢锦朝的父亲,谢秉恩心里却总觉得他们像是在耻笑他,叫他颜面无光,羞愧难耐。
惊雷滚滚之余,又有几分恼羞成怒。
没想到,他无比器重,给予所有期望,费心供养的好儿子,在学院里竟然是倒数第一!还不是第一次!
这真是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惊喜!
谢秉恩只觉得怒火中烧,心底愤怒的熊熊火焰腾腾地往上烧,愈燃愈烈,烧的他理智全无,恨不得现在就把谢锦朝抓过来,好好一顿家法伺候!
他离开了人群,随便拉住一个学生,问,“你知不知道谢锦朝寝舍在哪儿?”
算计
那学生吓了一跳,指了指某个方向。
谢秉恩气势汹汹地杀到寝舍,彭彭彭敲响房门。
许严打开门,见是一陌生的中年男子,“咦?你是新来的斋夫吗?找谁?”
斋夫单独敲门,多半是学院门口有哪个学子的家长等候,并且出了钱。
谢秉恩也没解释,直接问,“谢锦朝在吗?”
“他不在。”
“他去哪儿了?”
许严皱眉,这斋夫问那么多干什么?
“我怎么知道?出去一整天了。你回去告诉他家人,让他家人明天再来吧。”
谢秉恩闻言,额上青筋跳了跳,冷哼一声,“逆子!我今天就在这里等着,非等到他回来不可!”
许严不可思议,“我说你一个斋夫,管那么多干啥?”
“我是他爹!”谢秉恩怒道。
许严被这一声怒吼吓得变了脸色,顷刻间,跟翻书似的,挂上笑容,“原来是谢叔啊,您进来坐,锦朝啊,一会儿就回来!”
门口的斋夫是怎么回事?
不是说不让家长进来吗?!
谢秉恩走进寝舍。
这时候天色已经暗下来,屋内视线昏暗。
裴长风依旧是坐在书桌前,趴在桌面上读书,离得很近。
王大军则已经上床躺着,见有人进来,抬头看了一眼,复又低下头。
许严搬了凳子说,“谢叔,这是锦朝的座位,您坐。”
说完,许严转身便想借口洗漱溜走。
谁知谢秉恩当即叫住他,“小伙子,你先别走,跟我讲讲,锦朝在书院的情况。”
许严脚步一顿,浑身僵硬,尬笑着转身,挠头,“这个,谢叔,等锦朝回来,你自己问他不就行了?”
“他会跟我说实话?还是你来说,你放心,我不会出卖你的。”谢秉恩拍拍他的肩膀,心里一寸寸的沉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