港区训练场的晨雾还没散尽,宁海的主炮已经完成三轮全弹射。
我抱着战术面板缩在指挥台角落,看平海手忙脚乱地往外套口袋里塞早餐饭团——这是她本周第三次训练迟到。
“指挥官!”她像现救星似的扑过来,间桂花香混着海苔碎蹭到我领口,“帮平海拿一下酱油瓶!姐姐说今天要加练,我得躲准备点吃的。”
平海似乎还不明白,正是因此才加练的。
话音未落,宁海的舰装虚影在背后凝成实体,吓得平海把饭团捏成了米饼。
当平海抱着湿透的外套回东煌宿舍时,逸仙正往晾衣杆上挂新洗净的衣服。宁海突然扯住妹妹的后领“你最近回宿舍只是为了取换洗衣物?”
“因、因为指挥官那里有全自动烘衣机……”平海眼神飘向屋檐下的柿饼,“而且晚上……复盘会开到很晚……”
镇海的高跟不轻不重磕在地砖上“东煌姐妹需要保持晨练精气神,某些夜间活动……”她意味深长地扫向我刚跨进院门的腿,“容易导致核心过热。”
平海叼着半块枣糕歪头“但指挥官床上比宿舍的床舒服……”
宁海手中的茶盏又双叒叕裂了。
三天后的暴雨夜,宁海撑着油纸伞出现在指挥官宿舍门口。雨水顺着她旗袍的下摆淌成小溪,怀里抱着大宝和二宝。
“平海这周要回东煌宿舍——回娘家!”她将日程表拍在玄关柜上,墨迹在潮湿空气里洇开,“每日亥时熄灯,卯时晨练。”
平海从浴室探出湿漉漉的脑袋“可东煌宿舍和指挥官这本来也没多远……”
“那也不行!”宁海提高嗓门打断她,指尖无意识揉搓着二宝,“某些……过度频繁的协同作战会影响……主炮精度。”
我望着战术面板上密密麻麻的夜间演习记录,那些被红圈标注的核心温度异常,可能不只是指舰装。
但是天地良心,除了新婚那一夜,我和平海再也没有过鱼水之欢。
最多只是亲亲抱抱。
即使是那一天,也是因为借着酒劲,再加上洞房花烛夜的顺势而为。
其一是因为怕做的太频繁有伤平海的身子。
其二是只要能与平海无时无刻不在一起,心里和眼里都能充满平海这个可爱的小尤物,我就很开心了。
所以,什么“过度频繁的协同作战”……绝无此事!
平海搬走后,办公室置办的自动包子机积了层薄灰。宁海以保持战备状态为由,给妹妹制定了严苛的作息表
-o5oo海岸线耐力跑-o73o战术学院上课-14oo东煌茶道研习(禁止携带任何零食)
说起来也是我有点溺爱平海了,从她搬来和我一起住后,早上没了姐姐的叫起床,我也很爱看她赖床的睡颜,她每天都直接睡到自然醒。
现在哪受得了突然这么早起来跑步。
东煌宿舍几乎吵闹了一早上,才迟迟的把平海叫醒起来训练。
直到第三天傍晚,我在港区指挥室外逮到准备“偷渡”到我这的平海。
她裹着宁海的备用披风,怀里揣着用体温焐热的豆沙包“指挥官饿不饿?”
第七日深夜,东煌宿舍的纸窗透出暖黄光晕。
宁海握着牛角梳的手悬在半空,梳齿突然卡在结里,镜中映出平海后颈未消的红痕“他……没让你受委屈吧?”
“指挥官每天都给平海买牛奶!”小丫头晃着腿啃米花糖,“就是半夜总抢被子……”
宁海沉默着解开缠绕的青丝。更漏声里,宁海终于松口“以后,每周怎么也该回这边一日。”
平海搬回指挥官宿舍那日,宁海亲自押送着十箱行李,行李?——如果忽略内容物是东煌秘制酱料和优质面粉的话。
“每周一、三、五回宿舍晨练。”她将清单拍在我胸口,力道大得让人怀疑是某种暗杀术,“若让我现平海身体变弱的话……”
月末的演习中,平海得益于近期的训练为东煌拿下胜。
宁海在观礼台捏皱成绩单,却在我走近时淡淡开口“东煌有句古话。”她转身缓步离去,“嫁出去的妹妹泼出去的水。泼出去的水不回头,但总归还在自家院子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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