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温冬一丝不苟地说:“谢谢祝叔叔关心,和盛饭店的菜还不错,祝叔叔有机会可以去尝尝。”
“她这是不满意给她安排相亲了。”温璐斥了她一声,“你祝叔叔看重的周家,哪能有错。”
祝温冬不再多说,瞥了眼时间,“没事我就先走了,你们早点休息。”
说完踩下油门,只留下一串汽车尾气走了。
等到了别松,已经是晚上七点。
祝温冬先回家放了包,才走去祁衍雪门前。
不知道祁衍雪这个时候在不在家,依照昨晚的办法,她贴在门边,轻轻唤了声冬瓜。
半晌,门纹丝不动。
静得连狗叫声也没有。
祝温冬又弯下腰,贴近了些,重新叫了声:“冬瓜。”
“吱呀”一声,门开了。
祝温冬依据狗的身高低垂着头,入眼的不是白花花的大白狗。
而是一双男士棉鞋,往上是黑色家居服,半截线条漂亮的脚踝连接着脚部与腿部,肤色冷白的肉眼可见清晰涌动的血管。
倏地,头顶响起男人低沉的声音。
“叫魂呢?”
停电
不是他说叫狗的名字会开门嘛?
祝温冬缓缓直起身,眨了下眼,“不是你说叫狗的名字会开门吗?”
这话倒是记得清楚。
祁衍雪微挑眉,“我在家,你叫它名字没用。”
“……”祝温冬淡淡道:“我又不知道你在家。”
祁衍雪看了眼手机时间,“你今天迟到了,得罚款。”
闻言,祝温冬仰头,瞪了他一眼:“不行,你又没规定时间,我怎么知道多久算迟到。”
祁衍雪厚脸皮地说:“我现在规定了,超过六点就算迟到。”
祝温冬毫无杀伤力地怼他,“你这是奸商!”
“行,奸商是吧,”祁衍雪倚在玄关柜上,不紧不慢道:“辱骂甲方,再罚款。”
“……”可恶的资本家!
祝温冬咬着牙,发出无力的斗争:“你这样不行,我们得拟一个合同。”
“怎么不行?”
“你想到哪出是哪出的,随便找个理由就能罚我款,不公平。”
祁衍雪长睫盖住眼底的情绪,勾了勾唇,“我是甲方我说了算。”
他改变主意了。
现在她越想让他们之间算得清楚,他就越不让。
“……”人在屋檐下,不得不低头。
祝温冬不想再跟他说话,往他身后看了看,寻找狗的身影。
见状,祁衍雪替她叫了声冬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