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一时没有应下,侧首看裴宴赫,“沈衡是你跟屁虫,你带。”
这种苦差事倒是知道推给他,裴宴赫不假思索地拒绝道:“是交给你的任务,不是我的。”
意料之中他会拒绝。
沈以枝咬着牙道:“科尼塞克are,成不成交?”
裴宴赫有收藏跑车的习惯,而且只有更豪没有不豪,私人车库里随便开出一辆到大街上,都能引起喧哗的程度。
“不好意思,”裴宴赫悠悠开口:“已经有了。”
沈以枝:“……”
远在太平洋彼岸的夫妻二人,听见这熟悉互呛的对话,对视了三秒,各自心领神会。
沈栋梁清了清嗓子,“行了,别推脱了,这事逃不掉。”
像是生怕沈以枝讲条件,他忙接着道。
“我跟你妈妈还要一个月才会回国,这些天你不要欺负宴赫。”
谈蕙雅在一旁末上一句:“两个人不要忘记吃饭哦。”
说完,不等二人回应就直接挂断了电话。
沈以枝对自家爸妈喜欢过二人世界的情形习以为常,体谅他们难得有时间度蜜月,也没多说。
她拿回手机,想起刚才的情景,微眯着眼眸,眼底藏刀道:“裴宴赫,你不会以前经常跟我爸妈告状吧?”
裴宴赫淡淡朝她瞥去一眼,“我没这么幼稚。”
沈以枝双手抱胸,“那我爸怎么突然说我欺负你?”
裴宴赫慢条斯理道:“可能我是你家的童养夫,比较偏袒我。”
“……”
沈以枝十分平静说了句:“裴宴赫,你真够不要脸的。”
对于她的这句评价,裴宴赫勾了勾唇,难得没有反驳,照单全收。
沈以枝颈间的红痕是在连续被裴宴赫涂了两天药膏后,才渐渐消退。
而沈衡那小子来明景湾的时间。
便是今天。
一阵雷鸣嚣天的车尾声响来,骚包的被改装喷上海绵宝宝漆的宾利,就这么出现在门前。
沈以枝两眼一黑,还真符合那小子的叛逆个性。
就是可惜了这宾利。
“沈以枝,你怎么不过来给我开门。”沈衡从后座上下来,说话声音甚至带着稚嫩,却梳着不符合年纪的三七分背头。
正午阳光正烈,沈以枝靠着门框,躲在荫处,望了眼个子才到胸前的小孩,一脸嫌弃道。
“谁给你梳得头,丑死了。”
沈衡跺了下脚,叉着腰气鼓鼓道:“哪里丑了!这是最近最流行的发型!”
他上下打量了她一眼,“是你年纪大了,跟不上时代了吧。”
“……”
沈以枝长长呼口气,上前揪住他耳朵往下拧,“分不清大小王了是不是?”
沈衡吃痛一声,被迫顺着力道弓下身子,想反抗,但又想起他这表姐皮肤脆弱得很,默默垂下手。
“沈以枝,我错了,你放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