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英:“阿嚏——我这是冻着了?”
话音一落,其中有一人的腿明显有些哆嗦,见状,何温盛直接上前把那人揪了出来°
心理素质这麽差还敢干这事儿,不是分分钟要露馅的吗?
“大人,是……是小的干的……何捕头饶命啊?”
那看守长得尖嘴猴腮,双腿一软便跪在了地上°何温盛的凶名,在县衙内那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,张英和谢田两位捕头带着一堆人去找她麻烦,结果被揍得鼻青脸肿,他们可都看在眼里°
“啥饶命不饶命的°”何温盛一脸懵,这人怕是脑子有点毛病°
“你不要紧张,何捕头是个好人°”简文柏安抚了两句,问道,“这麽说来,死者用来上吊的那根绳子,也是你送的?”
“不是,不是啊,大人?”那看守本来跪在地上瑟瑟发抖,没想到知县大人这麽温柔,不但没有发火,还出言安慰,顿时像是见到了再生父母,急忙申辩道,“那个犯人嫌牢房里面太脏,给了小人一些碎银子,让小人行个方便,给他一张桌子和一张凳子,蜡烛也是小人给他买的,可小人真不知道什麽绳子啊?给犯人绳子被发现是要杀头的,小人家中上有八十老母,下有三岁稚儿,就算借小人一万个胆子,也不敢冒这种风险?”
“知县大人清正廉洁,两袖清风,你们却在下面干这种辱没良心的事情,按照本朝律法,贪污受贿者没收所有家财,按贪污数目定罪°”既然逮了个典型,自然不能放过杀鸡儆猴的机会,何温盛觉得这个简大人有点包子,干脆直接替他说道°
“大人,你看如何?”
“何捕头看着办就行了°”简文柏没什麽意见°
这个知县怕是个假的吧,就算是(第)一次当知县,也不能啥都让手下看着办啊,尤其是他这个知县还在场的时候,竟然什麽都不管°
不得不说,从某种意义上来讲,何温盛已经发现了真相°
再回到祁绍之死上,简文柏还在纠结绳子的事情,何温盛又给他解释了一遍°
“根据尸体情况来看,死者并非自杀,所以即使有人给了他绳子,也另有真凶,我个人认为,绳子大概率是凶手直接带过来的°”
说完,何温盛怕简文柏还没明白,特意问了句:“大人,我说的你能听懂吗?”
“可以可以,原来如此,何捕头一番话真是如同醍醐灌顶,让我大梦初醒啊?”简文柏马上点头,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,接着话锋一转,儒雅的面容浮现出些许疑惑,“所以到底是谁把绳子带进来的呢?这可是凶器?”
何温盛:……
谢田一拍大腿:“我知道了,所以我们现在应该调查,到底是谁在中午这段时间里来到牢房,神不知鬼不觉地杀害了死者?”
确实是这个道理,可为啥谢田都能明白过来,简大人还迷糊着呢?
有句话说得好,你永远也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°可惜何温盛正在为简文柏的智商而感动,完全没有往这个方面想°
另外那四个去吃饭的也回来了,同样进行盘问,其中一个皱着眉头,好像想起了什麽°
“我听到过一阵响动,是从这边传来的,不过牢房嘛,时常会有犯人推搡牢门,甚至会有同一个牢房中的犯人相互斗殴,我就没有在意°之後就去吃饭了°”
说完,他好像突然意识到了什麽,哎呀一声:“不会是听到了凶杀现场吧,可是我也没听到求救声啊?”
“中午的时候,有谁来过吗?”简文柏可能也觉得再装傻太过刻意了,终于恢复了些正常人的智商°
无论有没有人来过,都怀疑不到他的身上°
九位看守回想了一下,全都说没有人进来°
“估计是个武林高手,祁绍惹上了不该惹的人°”何温盛总结道°
其实她不是很热衷于调查本案真凶,案子破了,增加的不是她的政绩,最多涨点工资,她又不缺钱°
关键是,这个祁绍,和她有仇啊,没去坟头蹦迪已经算她有点良心了°
粗略进行了现场调查後,何温盛就不打算掺和这事儿了,和简文柏说了声,干脆跟着谢田去抓贼了°
何温盛离开後,简文柏却并没有马上回到内室去整理卷宗,而是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°
这女捕头好像对查案有着超乎寻常的热情,他好不容易逃脱追杀,捡到这个身份,绝对不能让她坏了自己的好事°
不如找个机会把她解决掉°
简文柏俊秀的面容被阴霾笼罩,眼底埋藏着深不见底的漩涡,嘴角缓缓勾起,露出一个邪魅狂狷的笑容°
靠在树底下打瞌睡的叶才三擡了擡眼睛,看了简文柏一眼,隐匿气息闭上眼睛继续假寐°
简文柏中午回来了一趟,不到片刻又匆匆离开,身上沾染着血腥味,他根本不知道啊°简文柏武功不低,而且路数及其阴邪,他也不知道啊°
他一个老头子能知道些什麽?叶才三在地上蹭了蹭,换了个舒服的姿势°
他只想在有生之年好好给县衙看大门,安心养个老°江湖上那些是是非非,早在他年轻的时候,便已经看透了一切°
作者有话要说: 邪魅狂狷,讲究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