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李兄,你认错人了,我不是祁写意,我是祁二狗?”祁写意嗷嗷叫道°
“名字是父母老师起的,岂容得你胡乱更改?真是荒唐?”李随墨皱眉,後退几步,似是想要离这种臭虫远一些,省得把自己也熏臭了°
祁写意还想强行抵赖,只听玉绝尘惊堂木一拍,大声喝道:“大胆刁民,你分明叫祁写意,为何口口声声说你自己名叫祁二狗?竟敢在公堂之上当衆欺瞒本官,藐视王法?来人啊?”
“在?”
“把这刁民拖出去,重打二十大板?”
立刻有两个衙役架起祁写意,把他拖到外面的院子里°此时县衙大门开着,外面站着不少老百姓,有的是被祁写意榨取过钱财的,有的是开店被他吃过霸王餐的,听说知县大人要审理他诈骗的案子,纷纷前来观看°
一见祁写意被拖出来,衆人大声叫好,还有人鼓起掌来°
祁写意已经顾不上什麽面子了,他的脸皮向来厚,他害怕的是接下来那一顿好打°
毕竟他屁股上的肉,可没有他的脸皮那麽厚°
衙役拉下他的裤子,露出那两瓣没有经历过任何风霜的嫩屁股,拿起板子在上面比划两下,便重重地打了下去°
“唉呀妈呀?”
“啊?”
“我滴亲娘嘞?”
诸如此类的叫喊声不绝于耳,围观群衆却没有一个替他揪心的,对他指指点点,大声嘲笑°
“打得好?”不知道是谁喊了这麽一句,其馀人也跟着应和起来°
祁写意每被打一下,围观人群便喊上一声“打得好”,与他挨揍的节奏一致,场面颇为壮观°
二十板子打完,祁写意趴在地上唉呀妈呀乱叫一气,衙役给他提上裤子,正好碰到伤处,这麽一疼,他竟然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力量,直接蹦了起来°
两边衙役早就对此种场景见怪不怪,又是一边一个,架着他进了公堂,往地上一扔°
“跪好了?”其中一个衙役又踢了他一脚°
看见祁写意的惨状,傅青砚倒吸凉气,又一次庆幸自己考了个秀才,不然的话,恐怕下场比祁写意好不到哪里去°
“本官宣判,这行骗一案,祁写意身为主谋,涉及数额巨大,判五年苦役,傅青砚为从犯,念其被人蒙骗,又有秀才身份,苦役可免,收监三年,以儆效尤?”
听着知县大人宣判完,傅青砚瘫软在地,本来以为占便宜的事情,竟然葬送了他的大好前途……都怪祁写意,要不是他教唆自己借钱不还,也不会发生这等事情?
傅青砚看向祁写意,眼中透着浓浓的恨意,突然大吼一声扑上去,死死掐住他的脖子°
被这麽猛地一扑,伤口受到挤压碰撞,把祁写意疼了个欲仙~欲死,还没等他反应过来,一双手扼住他的喉咙缓缓收紧°
“啊……啊啊……放开……”祁写意白皙的面皮憋得通红,因为疼痛而失去了反抗的力气,只能任由傅青砚掐着他°
他不明白,分明是傅青砚拉他下水,把他害成了这样,他还没有找这小子算账了,这小子倒先恨起他来了,凭什麽啊?
“大胆傅青砚,竟敢藐视公堂,就算你是秀才,本官也要打你?”玉绝尘深知这俩人是何捕头亲手抓来的,颇有些讨好的意思,猛地拍了一下惊堂木,“来人啊,把那傅青砚也拖下去,重打二十大板?”
衙役赶紧把两人分开,拖着傅青砚就出去了°瑞香与碧菏也在人群中围观,看到傅青砚挨打,瑞香的心里别提有多开心了,想起何温盛说的让她多去关照一下酒楼的生意,嘱咐碧菏道:“等着你回去啊,叫上些相好的姐妹,今儿晚上老娘做主,请你们几个去那湘城(第)一酒楼,咱们好好吃一顿?”
“哎,妈妈你对女儿们可真好?”碧菏也笑弯了眼睛,想着祁写意那大骗子的惨状,脆声应道°
傅青砚也受到了同样的待遇,衙役也扒了他的裤子,慌得傅青砚大声喊道:“我可是秀才,有功名在身,你们不能这麽对我?打板子可以,快把裤子给我提上?”
知县大人没发话,衙役自然不可能听傅青砚的,起先傅青砚还能为了面子忍着不叫出声来,可他这细皮嫩肉的,哪里经得住这麽一顿好打,到了後面,也发出了和祁写意一样的惨叫声°
“打得好,打得好?”围观群衆又开始起哄,叫得傅青砚羞耻万分°
挨了一顿打,傅青砚又被架着来到公堂之上,他翻着白眼,恍惚看到一根柱子,想起被那麽多人看到了屁股,恨不得撞死在这里°
可他到底还是没有这麽大魄力,想了想就放弃了°
“本案到此为止,退堂吧°”玉绝尘想了想,也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麽,干脆自己发挥,好在没人看出什麽端倪°
祁写意一案就算是落下了帷幕,这两个借钱不还的癞皮狗,终于得到了应有的惩罚°
退堂後,何温盛并没有直接离开,而是跟着玉绝尘来到书房°
“我表现得如何?”玉绝尘敛了敛神色,还是没忍住,邀功道°
“呵呵,不用想法子讨好我,你早晚都要被铁捕头带回乐州°杀害并假扮朝廷命官,光是这一个罪名,就足够你凉透了°”何温盛根本不吃他这一套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