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南的祖辈们跟着蔡将军讨袁,西南的爷爷辈们跟着光头抗日,西南的父辈们仅用烟草一项就创造了以农业养活两百万大军的创举,而西南的儿子孙子辈们?你们在那条流水线上等待命运的齿轮?
以穿越o年主角截胡重九起义开始,一边铺开剧情,一边给大家介绍一些不被书籍记录的历史。前期会慢一点,毕竟西南要展,必须修路。满山的野味和菌子,根本饿不死,造反根基太难搞。
冰冷的雨水顺着瓦檐滴落,在青石板上敲出细碎的声响。
唐启蜷缩在粮市旁的小巷里,后背紧贴着潮湿的砖墙,胃部传来的灼烧感让他不自觉地弓起身子。
这不是普通的饥饿,而是一种仿佛要将五脏六腑都融化的剧痛。
"这具身体…多久没进食了,我堂堂军工大佬要被饿死了?"他艰难地抬起手,看着自己布满老茧却瘦骨嶙峋的手指。雨水顺着他的手腕滑入袖口,刺骨的寒意让他打了个哆嗦。
突然,一阵撕裂般的疼痛从太阳穴炸开。唐启闷哼一声,眼前闪过无数破碎的画面:实验室里闪烁的示波器、电脑屏幕上滚动的弹道数据、军事会议上摊开的作战地图…最后定格在一场爆炸的刺目白光中。
“oo年…军工研究院…我应该是死了…”
与此同时,另一段记忆如潮水般涌来:私塾里摇头晃脑背诵《论语》、父亲唐秉忠穿着滇军制服回家的身影、母亲在油灯下补衣服时哼唱的昆明小调…这些不属于他的记忆正在与原有的意识疯狂融合。
"宣统二年…o年月…"唐启猛地睁开眼睛,雨水顺着他的睫毛滴落,“我穿越到了清朝末年!”
巷子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。唐启强撑着墙壁站起来,拖着虚弱的身体向巷口挪去。眼前的景象让他呼吸一窒
粮市前的空地上,数百名衣衫褴褛的饥民正推挤着几辆运粮的板车。那些所谓的"粮食"早已腐烂黑,散着令人作呕的霉味,却仍被饥不择食的人们争抢着塞入口中。
“滚开!你们这些肮脏的猪猡!”
一声带着浓重法国口音的怒喝响起,紧接着是皮鞭撕裂空气的脆响。唐启看到一个身材高大的法国巡捕正挥舞着包铁皮的鞭子,每一鞭下去都在饥民背上绽开一道血痕。更远处,几名印度巡捕端着步枪,枪口冷冷地对准人群。
"这就是…滇越铁路通车后的昆明?"唐启的喉咙紧。
作为军工专家,他对这段历史再熟悉不过,法国殖民者通过这条"死亡铁路"疯狂掠夺滇南资源,修建期间死亡劳工过三万。
“启儿…”
一只颤抖的手突然拉住他的衣袖。唐启转头,看到一位面容憔悴的中年妇人,她深陷的眼窝和龟裂的嘴唇显示着长期的营养不良。
"娘…娘给你留了半块饼…"妇人从怀里掏出一个粗布包,里面是半块黑乎乎的杂粮饼,明显掺了大量糠皮,“你爹的军饷…又被克扣了…这个月怕是…熬不过去了。”
唐启的胸口一阵刺痛——这是原主记忆中的母亲赵氏。他刚要开口,一声震耳欲聋的枪响突然划破雨幕!
“砰!”
粮市瞬间大乱。唐启本能地将母亲护在身后,看到不远处一个抢粮的少年倒在血泊中,后脑勺喷出的鲜血在雨水中晕开,像一朵妖艳的花。持枪的法国领事馆卫兵冷漠地吹散枪口的硝烟。
“洋鬼子杀人了!”
“跟他们拼了!”
“天杀的洋鬼子!”
愤怒的吼声四起,更多的枪声接连响起。唐启死死拽住母亲的手腕:“快走!这里不能待了!”
他们跌跌撞撞地穿过混乱的街道,沿途看到更多悲惨景象:被踩踏致死的老人、抱着孩子尸体痛哭的妇女、趁火打劫的地痞…当终于回到位于城南的唐家小院时,眼前的景象让母子二人如遭雷击。
唐秉忠——滇军炮营的哨官,此刻正跪在院子中央。雨水顺着他的斗笠边缘流下,在他周围形成一个小水洼。
他面前站着几名穿着新式军装的军官,为者正将一纸公文狠狠甩在他脸上。
“唐哨官!私藏受潮炮弹,贻误军机!即日起革除军职,军饷充公!”
"大人!那些炮弹只是轻微受潮,下官已经用石灰吸湿法处理过了!"唐秉忠的声音嘶哑,“若是全部报废,下次实弹演练我们连一炮弹都…”
"住口!"军官厉声打断,“龙协统说了,滇军迟早要裁撤!你们这些旧军出身的,就等着回家种地吧!”
唐启站在门口,感到一阵眩晕。三重打击接踵而至:饥荒带来的生理极限、社会动荡下的生存危机、以及此刻家庭支柱的轰然倒塌。
这具年轻的身体里,两种记忆正在激烈碰撞,原主的绝望与恐惧,穿越者的知识与愤怒。
"不…不能这样…"唐启握紧拳头,指甲深深掐入掌心。作为oo年的军工专家,他太清楚接下来会生什么:两年后的重九起义、袁世凯的窃国、军阀混战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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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滇军,这个本该在护国战争中大放异彩的力量,现在却因内斗和腐败濒临瓦解。
"一定有办法…“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,开始在记忆中搜索可用信息。突然,一个念头闪过,现在法国人最重要的是滇越铁路!那条法国人修建的"死亡铁路”,不正是最好的技术突破口吗?
次日清晨,唐启悄悄离开了家。经过一夜思考,他决定去滇越铁路昆明站碰碰运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