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你要如何做到?”
香君心中惴惴,她怕空欢喜一场。
“娘娘从前是如何做到的?”
香君拧眉道:“我那时候是陷害秦昭仪,又让皇帝看到她对元佐不好,皇上才肯让我要回元佐的。可这一招再用怕是就不灵了,元佐和我说,秦昭仪接他回去之后,对他……算是不错的。”
“娘娘错了。皇上本就不想让秦昭仪养皇子,所以你陷害秦昭仪,那是陷害到了皇上的心坎上。后来孩子又被秦昭仪抢回去,才是让皇上失望呢。”
香君眨了眨眼睛,又懵了一瞬,但这一回她很快就想通了。
是啊,皇帝对薛娇娇尚且如此,对秦昭仪就更没有真心了,再想到秦昭仪是南越的公主,香君就明白了,她还是皇上的刀。
香君冷笑,“所以,皇上又不想秦昭仪养元佐了?”
“是啊,六皇子叫元祚,秦昭仪在皇上面前抱怨,说五皇子年长,六皇子的名字应该避讳着五皇子的名字才是,皇上虽没有说什么,却是很是不高兴呢。”
香君思索了片刻,问:“可是因为皇上觉得秦昭仪有觊觎之心?”
照说,六皇子的名字的确应该避着五皇子的名字才是。
皇上不高兴,是因为元祚是他养在身边的孩子,还起了这个寓意着继承大统的名字。
秦昭仪说这话,在皇帝眼里,就是她觉得她的孩子,以后有机会做未来的皇帝,比六皇子重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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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帝怎么会开心呢?
顾亭雪脸上笑意更浓,“娘娘懂得举一反三,从前屈居人下,实在是委屈了娘娘。”
香君被夸奖了很是得意,但转念一想又有些悲哀。
“从前但凡有人提点我,我也不必落到今日这般地步。”
顾亭雪眯了眯眼,从身后勾住香君的下巴,故意问:“娘娘落到何种地步?是跟着我这个阉人,委屈了娘娘?”
香君才不吃顾亭雪这阴阳怪气地一套,这两个月这种酸话香君听多了。
她伸出手,搂住顾亭雪的脖子,笑意盈盈地说:“是啊,若早有人提点本宫,以本宫的悟性,指不定如今已经是贵妃了。若真是那样,如今可就是亭雪跟着我,受我的庇护,听我的话了。”
顾亭雪心上的褶皱被香君的这句话给熨平了。
“那亭雪等着娘娘庇佑我的那一日。”
香君得意,“那你还不把本宫伺候好了?”
香君身子一轻就被顾亭雪抱了起来,往床榻上去。
她一边摸着顾亭雪的胸膛,一边用蛊惑的声音说:“好亭雪,可不准忘了元佐的事情,等元佐回到我身边,咱们一家三口才算是团聚了呢。”
顾亭雪放下香君的动作顿了顿。
他撑着手,看着躺在软枕上笑意盈盈的香君,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香君的话。
香君勾着顾亭雪的脖子,柔声说:“我想过了,虽然元祚最得皇上喜欢,但咱们最好还是想办法让元佐当太子。元佐是个实心眼的孩子,最是善良柔软,只要你肯真心待他,他以后必不会伤你的心。别的孩子……我怕他们以后对你不好。”
顾亭雪猛地搂紧了香君。
“只要娘娘得偿所愿,亭雪怎样都不要紧。”
香君看不到顾亭雪的表情,只以为他定是又被自己感动了。
香君摸着顾亭雪的长,得意地说:“我得偿所愿了,定让你比现在还风光。”
顾亭雪没回答,只是将香君按在榻上,红着眼吻着她,跟一只野兽似的。
他知道自己的下场。
他是佞臣,四年后,天下大乱,他这样的奸佞是不可能善终的。
无论他能不能再次杀掉大将军王,他都不会有好下场。
他唯一能为香君做的,只有用自己的命,把五皇子登基的所有阻碍都清除干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