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此同时,杜莎拼命挣扎着想要摆脱杜莉的手,然而攥住腕部的力量毫不松懈,这让她第一次慌乱了起来:
“你在干什么?!松手!”
杜莉没有回应,或者说已经无法回应,她的手掌迅速地溶入了画布之中,连带着杜莎的手臂也彻底进入了画内。
杜莎眼球飞快地转动着,看着不断融入的手臂想着脱身的方法,最终咬牙举起了自己的美工刀,向自己的手臂直直刺了过去!
“咣当!”
黎闲随手抄起地面上竖起四根手指的画像,冲着杜莎的手砸了过去。
手中的美工刀应声而落,杜莎慌忙伸手想要捡起,然而指尖刚刚擦过刀身边缘,她的整个身子便又被画像吸入了一寸!
指尖与刀的距离越来越远,杜莎放下了手臂,眼睛直视着黎闲,说出了最后一句话:
“别以为这样你就能活下来!”
空气静默了两秒,见画框不再有动静,黎闲小心地走近两步,抬手拿起了它。
杜莎与杜莉并排而立,前者眉清目秀,后者满目疮痍,两人手牵着手定格在画布内,皆用惊恐地神色看向画外,好像那里有什么让人恐惧万分的东西。
黎闲用黑布把这幅画裹好,转身时撞到了一个胸膛上。
“唔!”
黎闲抬头,发现是那位“张先生”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自己身后,他皱着眉头看了眼黎闲手上的伤口,把画像从黎闲手里接了过去。
画像落到男人手里的一瞬间猛地颤了一下,而他仿佛若无其事地微笑着,用另一只手拍向黎闲受伤的手背。
“啊!你”
被穿透掌心都没吭声的黎闲反而在此时叫了出来,他下意识想抬手捂住自己的伤口,结果发现原本贯穿掌心的伤口竟然愈合了。
“技能。”
不等黎闲主动问,对方便解释道。
“为什么对我用?”
“因为我晕血。”
放屁,看到尸体时明明眼睛都不眨一下。
黎闲暗自腹诽,接着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,想回头检查什么,结果被男人的一句话所打断:
“外面有点儿不对。”
黎闲随即抬头看向门外,只见走廊里的画像忽然开始剧烈的晃动了起来,接二连三地掉在了地上!
于是黎闲当机立断离开房间向楼梯口跑去,顾不得再去检查那幅被自己又是当锤子又是当沙包的画像。
如果我没死,那就是没问题。
黎闲如此想到。
被留在房间内的画像眼神怨毒地望着黎闲的背影,刚要直起最后一根手指——
画布内忽然出现了一条触手,缠绕上他即将伸直的指节,猛地向后掰去!
画中人无声地地嚎叫了起来,满脸惊恐地看向那条忽然闯入的触手,紧接着所有手指都被向后折断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