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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7章 赵祺身死赵瑜意图弑父(第2页)

殿内一片死寂,只有殿外的晨鸟偶尔叫一声,随即被锐士们的咳嗽声压下去。赵瑜的目光扫过殿下的百官,声音洪亮如钟,打破了沉默:“诸位大人,想必昨夜的事,你们都听说了。”

他顿了顿,刻意加重语气:“瑞王勾结漠北异族,谋害皇子,意图谋反,已被本王就地诛杀;荣王、裕王等人附逆,现已被押入天牢;柳乘业通敌叛国,畏罪潜逃,本王已派人追杀,不日便会提着他的人头回来。”

百官的身体齐齐一震,没人敢接话。他们都清楚,瑞王是不是谋反、柳乘业是不是通敌,早已不重要——此刻大殿两侧站着的锐士,腰间的弯刀闪着寒光,殿外的甲胄摩擦声不绝于耳,赵瑜的权势,早已压过了一切。

“父皇病重,昏迷不醒,大衍不能一日无主。”赵瑜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,他抬手,指着自己身下的龙椅,“今日起,本王暂代朝政,坐在此位,处理天下事务。”

这句话像一块石头砸进平静的湖面,几个老臣猛地抬头,想说“无陛下旨意,此举不合祖制”,可对上赵瑜冰冷的眼神——那眼神里还残留着昨夜的血腥,带着“不从者死”的狠戾,到了嘴边的话又硬生生咽了回去,只化作一声压抑的叹息。

赵瑜看着百官敢怒不敢言的模样,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。他知道,自己现在还没有“皇帝”的名分,可这把龙椅,他坐定了。祖制、名分,在绝对的权势面前,不过是可笑的摆设。

“有异议者,可站出来。”他缓缓说道,目光扫过每一个人的脸,锐士们的手纷纷按在了刀柄上,大殿内的空气瞬间凝固。

百官鸦雀无声,没人敢动,没人敢说话。

赵瑜满意地点点头,站起身,玄袍上的龙纹在晨光里晃动,像要活过来一般:“既然无人异议,那就传本王的令——整顿朝纲,安抚百姓,通缉柳乘业余党,同时加强边境防御,严防漠北异族趁机入侵。”

他的声音在大殿里回荡,宣告着大衍王朝的权力,已悄然易主。虽无名分,可龙椅上的人,已是实际的掌控者。而那躺在寝殿里苟延残喘的皇帝,不过是他登基路上最后一块需要清除的垫脚石。

朝会散去,百官噤若寒蝉地退出大殿,赵瑜却没动,指尖依旧摩挲着龙椅扶手的龙鳞纹路,眼神阴鸷地扫向殿角悬挂的大衍舆图——目光精准落在南疆地界,指尖重重戳在“靖安郡”三个字上,力道大得几乎要戳破绢布。

“沈伯山、沈砚……”他低声念着这两个名字,牙缝里挤出的声音带着冰冷的忌惮。早在上位前,他就通过暗探摸清了南疆局势:靖安王沈伯山本是南疆小吏,全靠儿子沈砚,才硬生生在两年内横扫周边,不仅拿下靖安城及十个郡县,还凭一己之力击退了岭南王萧焕、湘南王孟珏、黔南王陆承渊、南海王苏瑾四大藩王的联合围剿——而沈砚取胜的关键,是些闻所未闻的“怪物”。

“暗探说,沈砚有能喷火星的‘火铳’,一扣扳机就能打死十步外的人;还有能轰塌城墙的‘大炮’,一炮弹能炸出半人深的坑;甚至有叫‘震天雷’的铁球,扔出去就炸开,碎片能扫倒一片士兵。”沈从安捧着密报,语气带着难掩的凝重,“四大藩王的联军就是栽在这些东西上,萧焕的先锋营被火铳打得溃不成军,孟珏的城楼被大炮轰塌,陆承渊的骑兵更是被震天雷炸得人仰马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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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瑜却嗤笑一声,抬手打断他,眼神里满是不屑:“不过是些奇技淫巧罢了。”他拿起密报,扫了两眼关于火器的记载,随手扔在案上,“火铳射程能远过弓箭?大炮搬运不便,难道还能扛着攻城?震天雷威力再大,能抵得过三万京畿卫戍军的阵型?沈砚赢四大藩王,不过是运气好,遇上了一群草包王爷。”

他怎会相信这些“异端”能撼动朝廷根基?在他看来,沈砚不过是仗着南疆偏远,用些唬人的玩意儿吓唬藩王,真遇上朝廷训练有素的大军,这些火器迟早沦为笑柄。更何况,此刻远在镇南关的沈砚,对京城的血雨腥风一无所知——赵瑜严密封锁了京城变故,沈砚还以为朝堂依旧是老皇帝掌权,根本没料到一场针对他的阴谋已悄然成型。

“独霸一方?猖狂?”赵瑜冷笑一声,走到舆图前,指尖顺着三个关隘的连线划过,“沈砚年轻气盛,却极重情义,尤其护着沈伯山;沈伯山老谋深算,却最在意‘靖安王’的名分。本王就从这两点下手,趁他还不知道京城变故,打他个措手不及!”

他转头看向沈从安,眼神里满是算计:“传本王令,第一,派使者带厚礼去靖安城,封沈伯山为‘南疆侯’,加食邑千户,明着是安抚,实则试探态度,同时让使者暗中散播‘朝廷欲削藩,先拿靖安郡开刀’的模糊流言,挑拨父子二人;第二,调动京畿卫戍军三万,秘密驻扎在靖安郡北部的临江府,对外宣称‘防备漠北余孽南窜’,实则形成包围之势;第三,给三个关隘的守将送去密信,许以‘世袭罔替’的高官厚禄,让他们暗中倒戈——等沈砚反应过来,他的防线早就从内部崩了!”

沈从安仍有些迟疑:“王爷,万一那些火器真有传闻中那么厉害……”

“怕什么?”赵瑜眼神一厉,“三万大军列阵推进,他的火铳能打死多少人?大炮能轰得穿密集阵型?本王刚清理完京城的障碍,正好用沈家父子的人头,连同那些破铜烂铁一起,震慑天下!”

殿外的晨光透过窗棂照进来,落在舆图上的南疆地界,却被赵瑜的身影挡住,投下一片浓重的阴影。而此时的镇南关,沈砚正盯着工匠刚改良的火铳枪管,指尖拂过刻着的膛线——这是他根据现代枪械原理优化的设计,射程和精度都比之前提升了三成,身后的炮台上,新铸的大炮正被士兵们固定,震天雷的引信也换成了更稳定的慢燃绳,没人知道,千里之外的京城,一个自负的掌权者,已将轻视化作了致命的杀机。

镇南关的了望塔上,沈砚世子刚用改良的膛线火铳击穿远处靶心,铅弹溅起的尘土还没落地,身后就传来暗影卫轻得几乎无声的脚步声。

“世子。”暗影卫单膝跪地,托着沾尘的蜡丸,语气恭敬。

沈砚世子漫不经心抬手接过,指尖捏碎蜡皮时还带着玩世不恭的笑意,展开绢布扫了两眼,嘴角的弧度却慢慢拉大,眼里没有半分震惊,反倒盛着浓得化不开的嘲讽。

绢布上的血雨腥风——瑞王伏诛、诸王入狱、赵瑜窃居龙椅、调兵欲伐靖安郡,甚至那句“斥火器为奇技淫巧,不足为惧”,在他看来不过是个笑话。

“呵,”沈砚世子低笑出声,指尖弹了弹绢布上的字迹,语气慵懒又带着点狠戾,“赵瑜这头,挺硬啊。”

他想起两年前四大藩王联军压境,萧焕笑他火铳是“小孩子玩的烟花”,孟珏嘲讽大炮“笨重如废铁”,结果呢?火铳阵撕开步兵防线,大炮轰塌坚城,震天雷炸得骑兵哭爹喊娘。如今赵瑜重蹈覆辙,还比藩王们更狂,居然敢血洗皇族后就急着动靖安郡,简直是嫌自己死得慢。

“世子,赵瑜已调动三万京畿卫戍军,驻扎临江府,还派了使者挑拨王爷与您的关系。”暗影卫补充道,语气带着一丝担忧。

“慌什么?”沈砚世子收起绢布,随手塞进腰间暗袋,转头看向城下操练的火器营——士兵们正按他制定的流程快装填火药,火铳队列整齐如刀切,远处炮台上,黑洞洞的炮口泛着冷光。他眼底闪过一丝玩味,“他想打,那便打。正好让这位‘暂代朝政’的王爷见识见识,他口中的‘奇技淫巧’,怎么把他的三万大军送回老家。”

“传我令。”他语气沉稳,没有半分慌乱,“暗影卫给父王递消息,就说赵瑜送了份‘大礼’来,让父王安心坐镇靖安城,看好家里的摊子;三大关隘进入二级戒备,火铳营每日加练两轮,炮队校准炮位,震天雷按十比一的比例分各哨卡;另外,给临江府的京畿军‘送份见面礼’——让斥候把咱们的火铳试射视频(用炭笔绘制的连续画稿),悄悄送到他们营里,看看赵瑜的兵见了,还能不能睡得安稳。”

暗影卫忍着想笑的冲动,躬身应道:“属下明白!”

沈砚重新拿起火铳,瞄准远处的靶心,又是“砰”的一声,铅弹再次精准击穿靶心。他看着硝烟缓缓散去,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——赵瑜,你的自负就是你的催命符,敢轻视现代火器的威力,那就准备好承受灭顶之灾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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靖安王府的书房里,檀香袅袅,沈伯山正对着南疆舆图摩挲着胡须,案上的青瓷茶杯还冒着热气。暗影卫推门而入时,他头也没抬,接过蜡丸的动作熟稔得很——这两年,儿子沈砚的暗影卫早已成了王府传递消息的关键。

捏碎蜡皮,展开绢布,沈伯山的目光扫过字迹,眉头没皱一下,反而越看嘴角的笑意越浓。从瑞王伏诛、赵瑜窃位,到三万京畿军压境,再到那句“斥火器为奇技淫巧”,每一条信息都没让他生出半分担忧,反倒眼底闪过一丝赞许的精光。

“好小子,这赵瑜倒是比萧焕那几个草包还狂!”沈伯山将绢布拍在案上,声音洪亮,带着股酣畅淋漓的痛快,“敢看不起我家砚儿的火器?当年四大藩王的骨头还没凉透呢!”

他起身走到舆图前,指尖重重拍在应天府的位置,又滑到临江府,最后落在镇南关、苍梧关、黔南关的连线上,眼神里满是笃定:“砚儿两年前能用火铳、大炮把四大藩王打得落花流水,如今对付一个自负的赵瑜,绰绰有余!”

想起儿子这些年的折腾——改良火铳、铸造大炮、搞军屯商路,从一个不起眼的南疆小吏之子,硬生生把靖安郡打造成铁桶一块,沈伯山的胡须就翘得更高,满是欣慰:“当初我就说,砚儿的法子虽奇,却最是管用!现在看来,我这儿子,比我当年强十倍!”

“传本王令。”沈伯山转身,语气沉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,“第一,王府库房所有粮草、铁器,优先供给三大关隘,让砚儿的火器营、炮队只管敞开了用;第二,通知十个郡县的乡绅,就说赵瑜要打过来了,想抢咱们的好日子,愿意参军的,一概优先编入靖安军,军饷翻倍;第三,给砚儿回个信,就说本王在靖安城给他坐镇后方,让他尽管放手去干,哪怕把临江府的京畿军全埋了,本王也能给他兜住!”

暗影卫躬身应诺,刚要退下,沈伯山又补充道:“对了,告诉砚儿,赵瑜想挑拨咱们父子?简直是痴心妄想!他只管往前冲,家里的事,有本王!”

书房里的檀香飘得更远,沈伯山重新看向舆图,眼神里满是胸有成竹——有儿子的火器在手,有靖安郡的铁板一块,别说三万京畿军,就算赵瑜倾巢而出,他也有底气让对方有来无回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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