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怎麽样,也应该征求一下彼此的意见才对。
专横无理,疑心病重,小肚鸡肠,全都是他对当今帝王的定位。
“忍忍吧!届时我还你自由之身。”太子所能做的,便是尽快登上高位。
“无碍,在还没有绝对实力让他退位让贤之前,你还是别有太多动静为好,他现在到处寻找长生不老的秘方,就是怕被你夺了位。”晏时澈冷笑,最是无情帝王家,与其说是父子,倒不如说是对手。
太子自然明白这个道理,所以认同地点了点头,“景珩他品行不错,或许会是你的另一番机遇也说不定。”
对此,晏时澈苦涩地轻叹了口气,“再怎样,我这一生也便如此了。”
这个道理,彼此都懂,瞬间沉默了下来。
晏时澈并没有在日月居待太久,跟太子筹谋了一番之後,便急忙离开了。
只是没有想到的是,才刚回到太师府,便听到自己院子里传来了吵闹之声。
“你们在这干什麽?”看着满室的凌乱,他的火气瞬间溢满整个胸腔。
见他回来,晏季礼挑了挑眉,“当然是把你的东西给清理出去,这雅风苑以後便是我的院子了。”
“谁给你的权利,不说我现在还没有离开,就算离开了,谁也别想打雅风苑的主意。”晏时澈看着满地的狼藉,拳头一攥再攥。
墨竹惊呼着捡起地上的墨宝,“三公子,你怎麽能这样,这些可都是公子的珍贵之物。”
“那又怎样,他这马上便要嫁人了,以後可是要身居後宅的,可再无闲心玩弄这些风雅之物。”晏季礼馋这院子可不是一天两天了,以前因为祖父护着,所以不敢造次。
但如今却不同了,这晏家啊!可得要靠他来支撑着门楣呢。
“滚。”晏时澈手指着院子门口,怒吼了声。
他是在晏家失利了不假,但再怎麽说也还是个世子妃,又岂能真的被他一个二流子给欺辱了去。
“哼!滚就滚,反正这雅风苑迟早都是我的,也不急于这一时。”晏季礼带着自己的人离开,这左右祖父那边还没有个明确的表示,他也不好做得太过。
晏时澈捏了捏有些酸胀的眉心,整个人都跌坐在了椅子上。
在晏家况且如此,那去到锦王府呢?是否会更加的不堪。
都说百无一用是书生,这话于现在的他而言,特别的应景。
“公子,您没事吧!三公子真的是太过分了。”墨竹心疼地用袖子擦拭着画卷上的脏污,这些东西公子以前可宝贝得紧,破了点边角他都能心疼半天。
晏时澈摇了摇头,“没事,让他狂着吧!我们离开之後,他的好日子也就到了头。”
没了自己为大房坐镇,二房三房那边,可不得动作起来吗?
说实话,他都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这些热闹了。
“就是,二爷跟三爷非要剥了他一层皮不可。”墨竹把东西一一归类摆好,然後给他倒了杯茶,“公子,您说府里会准备嫁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