国公爷没想到,自己一个长辈都跟他低头了,他竟然还顺杆子爬。
“若不是看他如今还有几分出息,真以为我们稀罕他一个心思龌龊之人,好好的女子不喜欢,偏要娶一男子进门,丢光了我们楚家的脸面。”
“那白眼狼跟他娘亲一样,本就养不熟,国公爷又何须置气。”国公夫人在旁火上浇油,楚绯烟并非她所出,所以本就没有任何的母女之情可言。
国公爷瞪了她一眼,“还不是因为你,当年你若是让星若进府,那孩子又岂会因此记恨于心。”
如今的国公府,大不如前,若是能跟锦王府修复好关系的话,自然是再好不过。
国公夫人顿觉委屈,“这能怪我吗?那时候谁能想到他还能有如此成就。”
毕竟那时的他,可完完全全就是一纨绔子弟,简直就是京中小霸王,瞧着这辈子也别想有太大出息了,这不得躲着一点,谁想跟他攀扯上关系。
但如今为了儿孙,她也不是不可以低头,但休想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到她身上。
“罢了,这混小子又臭又硬的,以後便从晏家公子那边入手吧!”老国公觉得,还是晏时澈比较好拿捏一点。
真的好拿捏吗?
晏时澈可是几天的功夫,便把太师府给搅得鸡犬不宁,无人敢因为他要成为男子的胯下玩物而欺辱了去。
大婚这一天,感觉整个京城的人都出动了,毕竟从没见过哪个男子出嫁的,尤其还是皇上赐婚。
离景珩虽然心有不愿,但还是身穿红衣,坐上高头大马前往迎亲。
男子出嫁,虽然也要梳妆打扮,但却并不像女子那般繁琐。
同样的红衣加身,但晏时澈却簪了花,让他看起来更为娇艳昳丽。
红色的团扇,虽然遮掩住了他的容色,但他的风姿却让人久久收不回眼神。
离景珩同样震惊于他那盈盈一握的小腰身,竟然比女子还要来得纤细,就好像稍微一用力便能折断了去。
两人的目光,是从喜婆那一声声的祝愿词之中相撞在一起的,然後又急慌的移开,彼此都有几分不太适应。
“这太师府也真舍得下血本,竟然陪嫁了不少的嫁妆。”
“哪里都是太师府的啊!听我在太师府打杂的亲戚说,这里面的嫁妆有一半都是侯府小姐当年带进府的,可惜红颜薄命,年纪轻轻就去了。”
“也幸好是去得早,否则如今看着自己儿子嫁给一个男人为妻,指不定该怎麽一个伤心欲绝。”
……
老百姓最不缺的便是八卦,以及制造谣言的本事。
晏时澈坐在马车上,听着外面的议论之声,嘴角不由得勾起了一丝嘲弄。
倒是不知,母亲的早逝也成为了幸事之一,倒是让他有些始料未及。
“公子,您别听他们乱说,若是夫人在世,必定是心疼您多一些的。”墨竹跪坐在马车上,给他整理着刚刚上马车之时弄乱的婚服。
晏时澈点了下头,“我知道,所以并没有太在意。”
他所想的是另一个问题,离景珩竟然没有让花轿来迎亲,是否可以理解为,还是有些站在自己的立场考虑的。
如此,便不会让他过于难堪,毕竟男子嫁人,已然惊世骇俗,再坐花轿的话,势必会再一次让他沦落为旁人的谈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