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以晏侍讲的意思,谁最合适娶了这北蛮公主。”玄武帝又岂会让他轻易脱身,这不,挖着陷阱等他呢。
“微臣不敢妄言,毕竟是两国邦交大事,又岂是微臣一後宅之人所能谏言的。”晏时澈把对方当初赐婚的羞辱,狠狠的扇了回去。
所以,这话一落,文武百官都把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。
就连离景珩都觉得匪夷所思,他不是怕死吗?这会不怕了?
玄武帝用力攥了攥手,心底有火,却不好发。
所以直接来了句,“此事推後再议,退朝。”
晏时澈轻阖了下眼帘,然後深吸了口气,旁人都可以退朝,唯有他还要去御前侍候。
就是不知道,对方一会又要给自己挖下怎样的大坑,埋自己不够,想要把整个锦王府都埋进去的那一种。
也就是说,他现在跟锦王府,那是真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,他的一言一行,一举一动都很有可能会给锦王府带去灭门之祸,那些无法从离景珩身上找到的切入点,全使在了他的身上。
要不怎麽说伴君如伴虎呢,这便是至高无上权力的魅力所在。
“别担心,他不可能明着对付锦王府。”在要前往御书房的时候,离景珩凑近他安慰了句。
“我知道,反正从嫁入锦王府那一刻开始,我便知道此生不太平,凶多吉少。”晏时澈说完,大步往御书房而去。
离景珩目送着他,明明是瞧着那麽单薄的一个人,却有着气势十足的勇气。
其实晏时澈一点也不勇敢,但君要臣死,臣不得不死。
所以与其唯唯诺诺,不如挺起胸膛面对。
皇上他再掌管生杀大权,也要事出有因才行。
知道会被迁怒,所以晏时澈已经做好了领罚的准备。
却没想到的是,这一整天下来,除了要书写的各类文书之外,皇上不曾对他多有任何的刁难。
但他并没有因此而松了口气,反而更为的忧心起来。
旁人不懂,他可最清楚他们这位帝王有多心胸狭隘,今日自己在早朝之上落了他的面子,不得憋招大的等着自己吗?
“公子,您没事吧!怎麽瞧着无精打采的。”墨竹一见他出来,便马上迎了上前。
“世子呢?”晏时澈有气无力地问,自己现在所遭受的这一切,可都是因为跟他有关。
而皇上什麽心思,他也再为的明白不过,无非还是飞龙军的兵权。
这东西,绝不能交出来,否则离景珩必定会没命。
所谓的功高盖主,指的便是他的战功赫赫,民心所向。
“去军营了,让小的在这候着,说他晚上会回府。”墨竹贴心的扶他上了马车,然後倒上热茶。
世子不在马车上,他自然也不用回避。
“哦!南宫公子也一起回军营了吗?”晏时澈想起昨夜的荒唐,便一阵臊得慌,也不知道自己在对方面前有多失态。
墨竹摇头,“世子自己回的军营,说南宫公子还要在府里住上两日。”
“好,我知道了。”晏时澈轻抿了口茶,然後拈起糕点吃了口,便就没胃口的放下了。
“对了公子,太子约您日月居一聚。”墨竹才想起了这事,就是这马车过于招摇,不知道该如何前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