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微臣不知世子爷此话何意,此番局面,并非我所愿。”晏时澈知道,此事过于巧合,对方必定不信,但没有做过的事情,休想他承认。
离景珩冷嗤了下,“如此,那世子妃便好生歇息吧!”
本应洞房之人,转身便就拂袖而去。
“你今晚不睡在这吗?”晏时澈急忙问道,这事若是传了出去,指不定坊间会怎麽议论自己。
“怎麽,这麽快便就适应了这个新身份吗?那还真的不好意思,本世子可没有此等嗜好。”说完,房门被重重合上。
晏时澈动了动唇,他并不是那个意思,但很显然对方多想了,让他陷于百口莫辩的处境之中。
“主子,你怎麽就出来了?”墨敛疑惑地问,今晚不是他跟世子妃的洞房花烛吗?
离景珩用力敲了下对方的头,“不出来难道真要洞房吗?”
“不洞房吗?还是说主子您不会。”墨敛就差说他不行了,但终归不敢过于造次。
“闭嘴,我今晚睡书房,派几个人过来侍候,看他有什麽需要,尽量满足。”两人的的声音不大,但还是让房里的晏时澈入了耳。
所以,瞬间红了脸颊,直抵耳根。
墨竹很快进来,用担忧的眼神看着他,“公子怎麽办?世子爷他这样可是在折辱你。”
“不,他今晚若是做了些什麽,才是真的折辱了我,替我更衣吧!”晏时澈低垂着眼眸,看着自己的鞋尖出神。
在今日之前,他还是世家公子,今夜之後,他便是真正的锦王府世子妃了。
多玄妙的事情,若不是正在经历的话,他怎麽也不会相信,自己有一天竟然成为了另一个男子的妻子。
“公子,你就不担心明日被人非议吗?”墨竹一边说,一边替他宽衣。
“嘴巴长在别人身上,总不能管得太宽,毕竟我不是什麽香饽饽,谁都会喜欢,也要给人讨厌的机会才是。”晏时澈秀发垂落,用一根细小的头绳绑起,显得慵懒而又随性。
墨竹说不过他,反正他家公子,总有无数个理由让人折服。
这一晚,固定是辗转难眠的,也不知道是不是认床的缘故,晏时澈把所有的诗词都给背了一遍,都无法让自己入睡。
若是之前读书那会,也有这麽好的精气神就好了,也用不着悬梁刺股的读书。
等他昏昏沉沉的睡过去,已经是下半夜的事情了。
所以翌日才会慌不择路的起身,“墨竹,什麽时辰了。”
“回公子,已经辰时三刻了。”墨竹端水进来,侍候他梳洗。
“已经这麽晚了吗?你怎麽不叫醒我。”晏时澈直皱眉头,也不知道离景珩会怎麽想自己。
墨竹却无所谓的给他束发,“世子爷说了,让你多睡会,反正也没有长辈需要敬茶。”
“不用入宫给太後请安吗?”晏时澈自然知道锦王府没有长辈在,但宫里有啊!
“说是午後再去也不迟,所以他直接去军营了,倒是郡主过来了一趟,见你还睡着,便就先离开了。”墨竹一边用玉簪帮他把头发束好,一边向他汇报着。
晏时澈觉得头更疼了些,认为定是自己的原因,他才先去了军营,就是不知道太後知晓後会不会怪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