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方黎最终止住了笑,他站直身体,发现谭诺也在看他。
&esp;&esp;这一刻,相隔不远的距离,却像跨越了半个世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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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方黎还是去了医院,只是刚止住血就回了浦江大戏院,他很清醒,虽然遗憾地不能参加演出,但能赶上结尾,为乐团拼命鼓掌,也算一种快乐。
&esp;&esp;晚会结束后,他就从陈亭那里听到了杜闵的消息。
&esp;&esp;这人一开始嘴硬得很,直到他们拿出监控,才彻底哑然。
&esp;&esp;果不其然,这一切都是杜庞的吩咐。
&esp;&esp;方黎有些心寒,却又无可奈何。
&esp;&esp;随后,他去了后台等待。
&esp;&esp;就在指挥休息室里,方黎只开了一盏小灯,昏黄的光线下,他默默注视着自己的手——
&esp;&esp;伤口缝了两针,现在被厚厚的绷带包裹着,握拳都困难。
&esp;&esp;他默默叹了口气,抬起头来,随即,他就被眼前的一幕吓到了。
&esp;&esp;“你什么时候进来的……??属猫的吗?走路没声音?”
&esp;&esp;谭诺没有回应,只是微笑。
&esp;&esp;方黎心想这话他问了八百遍了,实在有些没创意。
&esp;&esp;他摸了摸鼻子,说:“演出很成功。”
&esp;&esp;谭诺扯了把椅子坐到他的正对面,问:“手怎么样?”
&esp;&esp;我说前门楼子,你说大马猴子。
&esp;&esp;不过方黎还是如实回答:“缝了两针,期间不能碰水,过几天拆线。”
&esp;&esp;谭诺点点头,继续说:“没有看网上的信息?”
&esp;&esp;虽然说疑问句,但语气却是肯定的。
&esp;&esp;方黎知道这人看透了他。
&esp;&esp;“没有,”方黎实话实说,“我跟杜庞说过,我是不会看的。”
&esp;&esp;谭诺先是一愣,随后竟然笑了,笑容多了几分释然:“为什么?”
&esp;&esp;方黎想:’明知顾问。’
&esp;&esp;“因为我相信你。”方黎凝视着对方,一字一顿地说。
&esp;&esp;谭诺长久的沉默,眼中的温柔是不加掩饰的。
&esp;&esp;方黎被注视得有些报赧,不过他并没有错开眼睛。
&esp;&esp;不知过了多久,休息室外已经安静下来,这时,他的手突然被谭诺握住。
&esp;&esp;那人的拇指摩挲着他的手背,隔着绷带,方黎竟感受到一阵酥痒。
&esp;&esp;“我要去法国一段时间。”谭诺认真地说。
&esp;&esp;方黎的心有些发沉,但他还是强迫自己保持冷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