距离还是很近,他眼底暗流汹涌,往昭南还未合拢的唇瓣上吹一口气。
“唔……!”
昭南含着水光的眼神迷蒙,指尖瞬间攥紧,闷哼一声,被揽住的腰身竟如濒死的鱼儿一般,控制不住地剧烈颤抖。
傅觉止眉眼染上一层慵懒的愉悦,含住他脸颊的软肉吮吸,留下暧昧的红痕,笑着喟叹一声。
“团团好像坏了。”
昭南紧抿着唇,急促喘息,脊背後的大手正缓缓轻抚安慰。
他的瞳孔聚起一丝清明,闻言轻轻摇头,红着脸,混沌反驳:“没……我没有坏……”
傅觉止闭了闭眼,又欺身往前,高大身形将人圈禁在怀里,不容逃脱。
他喉结滚动,低低叹息一声。
镇北王年过二四,半生沉浮在官场杀伐,一身衣冠,满腹君子。
遇见昭南却是老房子着火,一时不含着人都忍不了。
更遑论傅觉止的占有与欲念本就深重。
一旦确认了关系,那副示于人前,冷静权臣的皮就崩了个干净,各式各样的口癖也喜欢拿出来逗人。
他在昭南面前做不到端正清雅,此时重重喘一口气,呼吸粗重滚烫,贴在昭南耳边,一字一顿地低笑着,在说荤话。
“是。”
傅觉止难耐阖眼,又垂眸,吻了吻昭南肿胀的下唇:“团团没坏,是夫君坏了。”
昭南被他亲得头脑昏沉,见他承认,也不管他究竟是承认了什麽,是何意味,只凭着心意,小炮仗似的一点就着,大声控诉:“就是你坏!”
他说着说着又敏感的发了个颤,一双浓密长睫委屈垂着,双手虚虚捧住自己的肚子,嗫嚅着为自己正名。
“我肚子痒,才发抖的……我没坏。”
傅觉止托着他的後颈,似是笑了一声。
他眉眼懒散,一手将微湿的墨发捋去脑後,随後手臂收紧,将昭南从窗木上抱下来。
“好了,好了。”
傅觉止应着,抱了人往帘栊里走,大手从昭南的衣衫下抽出来,顺着脊背往下顺着毛,声音嘶哑,低笑着轻哄。
也是在安抚:“我们团团不抖了。”
他大步绕过屏风,撩起床帏,将怀里缩着的人轻轻放上榻。
随後俯身屈膝,蹲在昭南身前,温声道:“团团肚皮痒了,让夫君看看好不好?”
屋外的雨水滂沱,雷声断续沉闷,各处都积起了水,狂风吹落满庭院的新花。
昭南的衣衫被他掀起,雪白单薄的腰腹裸露,在明黄火光下泛起温润的光泽。
肌肤上一片光洁,没有异物,也不见任何红疹。
傅觉止凑近,吻上昭南平坦温热的肚皮,牙尖叼上一块软肉又嘬又吮,按着他的腰往下压,将人轻轻放倒在榻上。
他脊背线条绷紧,俯下上身,唇瓣紧贴昭南的腰间肌肤,感受着那处不受控制的轻颤。
傅觉止轻轻喘了喘,笑着问:“团团这里痒?”
明明沐浴过,昭南却还是觉得那处肌肤异痒难耐。
他的衣衫被高高掀起,不好意思似的想去遮掩,奈何傅觉止伏在他身上,只能红着耳,轻咬唇瓣,解释道。
“我下午在花木苑玩,沾上了草木的毛气。”
傅觉止颔首,从他的腰腹间起身,眉眼里散着笑意,轻轻吻了吻昭南微啓的唇瓣。
“好。”
他应得干脆纵容,说出口的话也温柔疼惜。
窗外暴雨倾盆,昭南的衣衫被傅觉止细细放下,一一整理好,随後听见他起身离开的动静。
温热退来,一句低语落在床帏外。
“团团先睡着,我去唤人找府医,调些止痒的药膏,过会儿回来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