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普泽中了探花,也是近几年年纪最大的探花,但他的相貌很好的弥补了这一点。因为知道他家境贫寒,所以有许多官员榜下捉婿想让他入赘。
祝普泽只说自己家中已有妻子,感情甚笃。
民间便传祝普泽有情有义,飞黄腾达也没忘了糟糠之妻。
圣上格外看重这位面熟的探花郎,除了授其翰林院编修外,还赐下宅院,仆从,以及许多金银。
平步青云指日可待。
李笍看着宣旨的太监,她第一次看到太监,跪在地上时眼睛只能看到太监的鞋子。
太监走後,李笍还像在梦里一样,祝普泽安抚地拍拍她的肩,“先搬家,圣上给了我们三天时间休整。”
说是搬家,他们的东西只用两个牛车就搬完了。
皇帝赐给他们的宅子是一位致仕官员留下的,那位官员退休後带着家人回了南方老家,宅子空下来刚好给了新晋探花郎,人人都说他们有福气。
“这麽大的宅子,以後就是我们的了?”
“对,里面有圣上赐的几个下人,你去跟他们认认脸。”
李笍激动地抓住他的袖子,“像做梦一样,祝哥,我太高兴了。”
“高兴就好,但以後家里要靠你操持,很辛苦的。”
“这有什麽辛苦的,是我该做的。”李笍想到自己是探花郎夫人,又冷静下来,不想失了面子,“要不要把爹娘也接来,这麽大的房子只住我们两个太浪费了。”
凭心而论,祝普泽并不想将乡下二老接来,一个是那是李笍的父母,并不是他的,另一个是他现在各方面还不稳定,把老人接过来也不好照顾,平白多桎梏。
“爹娘在李家村活了大半辈子,他们过来反而住不惯,你要是想他们了,咱们过年了可以回去。”
李笍自然听夫君的。
楚缨听到彩珠跟他说今年的探花郎是祝普泽时还不相信,“怎麽可能,哪有那麽巧了。”
“是真的!外面贴的都写了。”
“那会不会是同名同姓。”
“那才是太巧了嘛。”
楚缨急得把手上的刺绣丢到桌上,“那完蛋了,我们得罪他了呀。”
一旁擦洗桌子的拾安没听懂,“怎麽了,发生什麽了?”
楚缨皱着眉後悔,早知道不把话说那麽重了,早知道先把他钓着,这样宋家没落了,他还可以让祝普泽娶了他。
他的生活有保障,孩子也有爹。
彩珠让拾安不要问,“等以後有机会告诉你。”
楚缨又问彩珠,“我们现在联系他,派人跟他传话,你说他能来见我吗?”
“我想着,祝先生应该不会对您无情,但咱们当时太草率了,断交时没安抚好他的情绪,他现在高升,咱们要是贸贸然凑上去,可能还会被取笑。”
楚缨若有所思,“你说的有道理。”
但就这麽放过一条大鱼他实在不甘心。
现在的日子虽然说不上苦,但他和彩珠手无缚鸡之力,拾安一个人应付不了所有事,日子久了难免招人觊觎。
他孤家寡人以後再生个孩子,谁都能踩上两脚。
钱总有花完的一天,只有权势地位才能做到钱生钱。
祝普泽是要当官的,他本性善良,家里又只有李笍一个娘子,後院干净。
说起来,是很好的选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