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普泽碰也不敢碰他,手刚一接触到衣服就被拍开,急的原地转圈。
楚缨扭头看他,泪眼汪汪,“你答不答应?”
见祝普泽不讲话,楚缨气急败坏地打他。
撒泼打滚无理取闹的招数一向是无往不胜,这麽多年没有办不成的,今天居然在这根木头这儿碰了砖头。
“为什麽不同意为什麽不同意!”
他打也打不痛,祝普泽又抱住他,“别闹了,快睡觉吧。”
楚缨用力擦掉脸上的泪水。
“我不跟你睡!”
说着抱着自己的枕头就往外走,衣服都没有穿整齐。
“去哪儿!”祝普泽强行将他抱回床上,看到他倔倔的眼神,“行了行了,我出去睡。”
祝普泽穿好衣服,楚缨又不愿意地哭闹起来,“你要去找你娘子了是不是,我恨你,你要去了以後都别来见我!咱们彻底断干净去!”
“谁说我去她那儿,我去书房!”
又气又无奈,祝普泽半边脑袋都是晕的。
祝普泽生气地推开门,外头已经候了一堆听到他们吵闹声的下人。
“都没事做吗?滚开!”
等人散开,祝普泽才让彩珠进去帮着劝劝。
第二天,整个祝家宅院都知道那位受宠的楚姨娘和老爷半夜三更大吵一架,气得老爷睡了书房。
小芝大喜。
“可算让那狐狸精吃苦头了,我就知道,光靠一张脸怎麽可能永远拢住老爷。”
见李笍还是不声不响的,小芝急忙道:“您的机会到了呀,趁着老爷和那位吵架,正是心寒的时候,您再小意温柔,老爷自然会知道您的好。”
“算了,这个时候凑上去太明显。”
“那怎麽办,就一直不作为吗,太可惜了。”
“先等几天,这几天你就在下人之间说,就说楚姨娘恃宠生娇有了外心,遭老爷厌弃。”
流言像春天的野草一样疯涨,彩珠赶紧劝楚缨服个软。
“这事儿本就是咱们不占理,要不您就服服软,免得让西边那位趁虚而入。”
“我又没做错什麽,是他小气,小肚鸡肠,一个男人居然连这点肚量都没有。”
“正常男人哪愿意自己喜欢的人跟前夫有牵扯啊。我看祝大人这几天都宿在书房,想必也是念着您的。”
“我不去,去了多没面子。”
“这时候哪还讲究什麽面子,祝大人每天都问我们您的情况,现在就等您递台阶呢。”
楚缨还是心里别扭,再者他心里压着宋呈华的事,根本不想在这个时候去讨好祝普泽。
李笍这边看祝普泽已经连续宿在书房四天,觉得时机成熟,派人往书房送汤。
楚缨这才坐不住了,“他都喝了?”
来人是个13岁的小厮,原先一直在书房做事,“小的只负责把汤送进去,喝没喝完我就不知道了。”
楚缨细长的手指绞紧手绢,不自觉咬嘴唇。
“真是该死,居然敢给他送汤,气死我了,气死我了……”
彩珠赏银子给他,“以後再有什麽消息,第一时间来告。”
“不用,彩珠姐姐,小的也就说几句话,什麽忙都没帮上,您以後还有什麽事情只管招呼我。”
彩珠便知道他是投诚来了,依旧把赏银放他手里。
“你是个懂事的,我们夫人也不会亏待你,去吧,好好做事,夫人自不能忘了你。”
小厮欢天喜地的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