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哼,没了账册,我这条命可还保得住?多的是上面的大人想要我的命!”草上飞说。
“哈哈哈——”山中豹仰天长笑,凄然地撕开了自己的衣物,他嘴角带血,满怀仇恨地说:“你想不到吧,我穿了锁子甲!想杀我,没那麽容易!”
草上飞见一击不成,便抱着宝箱打算逃跑。
“叛徒!别跑!”山中豹吼道。
江桥严肃地说:“不能让他们跑了!得留活口,我还要审问他们!”
容禅听到江桥这样说,便使术,放慢了草上飞逃跑的脚步,而山中豹果然追上来,和草上飞扭打在一起,不断抢夺着那宝箱。
江桥见状,拉起衣袖,袖下藏着一把弩机。他对准了二人争夺中的宝箱,淡淡冷笑,一箭射去!那宝箱轰然碎裂,金银珠宝掉了一地!
“有人!有人!”草上飞惊慌道。他匆匆在地上抓了几把金子,便拼了命地往外逃。
山中豹见有人来了,也匆匆抓起地上剩馀的金银,跟着开始逃跑。
“追!”江桥道。
草上飞和山中豹毕竟对这山寨非常熟悉,并且预留了许多逃生的通道,江桥和容禅一路追,一路堵,差点就被他们绕晕了路径。
直到江桥使用手中弩机,连发数箭,迫使他们停下脚步,才最终追上了。
而等到他们追上,才发现已经跑出了山寨,来到了山寨後的一处瀑布旁。那二人已经无路可逃,身後即是悬崖。
江桥举起弩机,对准了草上飞,道:“把账册交出来,不然我让你即刻毙命。”
草上飞一见江桥,愣住,道:“秋知县,不料是你,如此命大。”
江桥说:“我为民除害,你自然杀不死我。”
山中豹这时倒和草上飞同仇敌忾了,说:“秋知县,我们也是受人逼迫,逼不得已,何必赶尽杀绝呢。做人留一线,说不定日後还有用得上我们兄弟的。”
江桥冷笑:“我只用得上你们的人头!”
说着他又连发数箭,射中了草上飞,草上飞捂着胸口倒下,账册从他怀中掉了出去。草上飞正想挣扎着把账册抓回去,不料忽然一阵怪风袭来,那账册直接被吹过来,飞到了江桥手上!
山中豹见状,更是心如死灰,一点希望都没有了。他说:“早听闻秋知县身边有异术高人,果然是如此……秋知县太过狠绝,竟是一点活路都不留了。”
说着山中豹望了草上飞一眼。
江桥只觉得他们是茍延残喘,很快就会被抓住,不将他们放在眼中。谁知那匍匐在地上的草上飞,突然一下子飞身而起,打开了旁边的一个水阀。只见那水阀打开之後,哗啦啦的水流一下子变大了。
山中豹道:“秋知县!你无情,莫怪我们无义!要死一起死!就看谁命硬了!”
说完他和草上飞一同跳入了瀑布之中!被水流淹没不见。
江桥连忙赶往崖边查看,容禅也现出了身形,只见下边白水茫茫,奔腾的水流不断冲刷着石壁,坠下山崖之後汇成一条河流出山外。那两个山贼头目根本不知道被水流冲到哪里了。
唯有被他们跳下去之前打开的那个水阀,水流越来越大,声音也越来越响,不知道发生了什麽。
江桥先翻了翻刚到手的账册,心中了然,之前一直的猜想被证实了,果然是他。
容禅耳朵极为灵敏,他听到了不止水流声,仿佛还有山体轰隆隆的回声。那是许多水流在山体裂隙里冲刷轰鸣的声音。仿佛这整座山都在微微颤抖。
容禅抓住江桥的手,说:“别看了,恐有变化,先离开这里。”
“嗯。”江桥说,同时他把账册小心地藏入了怀中。
这时,他们忽然听到了山寨那边,传来剧烈的水流轰鸣声,还有惨叫声,仿佛无数人在逃命丶呼喊。屋舍也一间接着一间倒下。
容禅飞至半空看了一眼,那股危险的预感果然成真了。
“是山洪!”他紧紧抱住了江桥。
而那股水流已经冲破所有阻拦,疯也似的摧残一切,突破所有障碍来到了他们面前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