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同云整颗心随着煌灭起起伏伏,差点以为这个世界真的要完蛋了。
下一刻,听见薛惊昼近在咫尺的低沉嗓音,“看见了吗,我能杀他一次,就能杀他两次。”
“你来晚了,师姐。”
薛同云的大脑空白了近十秒时间,随后“你来晚了”四个字魔音绕耳,不停在脑海里盘旋。
一道惊雷劈中神府,她不自觉呼吸急促,胃里好像有火烧了起来。
她像求救一般抓着系统问:【他说什么,是我……理解的那个意思吗?】
系统也接近宕机状态,机械音都卡顿了:【他、他是不是、还带着溯洄阵法之前的记忆……】
薛同云两腿发软,无助地吞了一口口水。
薛惊昼的掌心感受着她颈部脉搏的频率,不知为何,他内心竟掀起一阵快感。
“师姐,你的心跳好快。”
“你一定听懂了,听懂之后,还愿意跟我走吗?”
“跟我走,可是不会有好下场的,你知道,你是神农血脉,对于魔族而言,神农血脉唯一的作用就是炉鼎,你甘愿成为我的炉鼎吗?”
他的每一句话都是贴着她的耳朵说的,他的胸膛抵在她的背上,每一下心跳都像一把重锤敲在她心上,激起一阵又一阵回音,扰得她的心喧闹又空寂,整个脑子都在刺痛。
如果他一开始就是带着百年后的记忆回到一百年前,那她这两年做的算什么?
她太笨了,太笨了!
很多细节,他早就在暗示她了!
比如取金蚕蛊之前,他试探她,问她有没有可以回到从前的阵法;
比如他明明没有学,却可以在宗门大考上娴熟地使用轻鸿剑法,那时她问他什么时候学会的,他说很早就学会了——很早,是真的很早,早在他们相遇之前;
比如他对乾元宗、对雷池,对一切的一切,显露出超乎寻常的熟悉;
又比如他第一次和山溪碰见,便剑拔弩张的状态。
一桩桩一件件,他其实根本没想瞒着,甚至有意把许多线索放在她面前,而她,出于一开始就存在心底的偏爱与怜惜,从来没有怀疑过。
他是那个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魔尊啊。
“师姐,你在发抖。”
美色所迷
薛惊昼半搂着面前的人,感受到她的脉搏在自己掌下不由自主地加速跳动,内心升起难以言说的愉悦。
如果爱不能使她心跳失控,那么用恐惧也可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