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没有动,任由她摸着。
叶青妍也后知后觉地现这个姿势不太对劲。
她想缩回手,却被陈淮安一把抓住。
他的手掌宽大而温热,包裹着她的手。
“你说的是真的?”
“当然!”叶青妍点头如捣蒜,“比真金还真!”
“行。”
陈淮安松开她,后退一步。
“我信你。”
虽然他一个字都不信,但他决定不问了。
他能感觉到,她没有恶意。
这份突如其来的“好”,虽然莫名其妙,但他并不讨厌。
看着他转身离去的背影,叶青妍长舒一口气。
好险,总算糊弄过去。
但她知道,这只是暂时的。
看着一份关于地方财政的报告,她脑子里自动就冒出系统的思维模式。
“税制结构单一,过度依赖农业税,一旦遭遇天灾,地方财政立刻崩溃。”
“新封的这批权贵,才几年就开始圈地了?胆子不小。”
“权力过分集中于中枢,地方官员毫无自主权,行政效率低下,长此以往,必生大患。”
一条条,一桩桩,全是她亲手建立的盛世下潜藏的危机。
这些问题,她以前不是没看到,只是觉得可以慢慢解决。
但现在,从始皇帝暴君的视角看,这些都是会动摇国本的蚁穴。
叶青妍额头冒出冷汗。
她以为自己做得很好,原来,只是“她以为”。
“我靠,这帝王体验卡还带售后服务的?”
她忍不住吐槽。
“还是个差评都不能给的霸王条款。”
除了政务上的“清醒”,她还现了一件更棘手的事。
“归虚教”。
一个最近在京城悄然兴起的教派。
最初,她并没在意。
直到她的商业情报网传来消息,许多富商、甚至是一些赋闲在家的官员,都成了这个教派的信徒。
这就很不正常了。
这个时代的人,但凡吃得饱穿得暖,谁没事去信教?
还是一个听名字就很丧的教派。
归于虚无?
这不就是劝人摆烂,集体躺平吗?
叶青妍动用玄学手段进行探查,结果让她心头一沉。
这个教派的教义,直击人心最脆弱的地方。
当物质生活得到极大满足后,随之而来的就是精神的空虚。
归虚教告诉信徒,人生本就是一场虚无,所有的努力和奋斗都没有意义,最终的归宿就是尘归尘,土归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