棋牌室里有人抽过烟,慈恒牵着温珍旎的手刚进来,一股烟味迎面扑来。
他抬手在面前挥了挥,把烟雾拂开,扫了眼屋里的人,“这不是还有人没来?”
“你是说闻哥?”冯振嘿嘿一笑,“雪姐这不是怀孕了嘛,在隔壁房间休息。他搓了两圈就坐不住了,跑去照顾雪姐了。”
“雪姐怀孕了!”温珍旎也是才知道,低呼一声,丢开手就去隔壁,“我去看她。”
慈恒在空出来的位置落了座,码好面前的筹码,抬眼看向对面顶着两个黑眼圈的男人,“瞧你几天没睡的样子,是准备好给我送钱来了?”
蒋卓凡伸手摸了一张牌,不服气地回他:“谁输谁赢,打了才知道。”
冯振乐得直笑,一边跟牌,一边问:“你家那个混世魔王谢新程不是也来了,人呢?”
慈恒专注于手里的牌:“和你们家那群小孩一样,在外头草坪上跟你家狗玩。”
冯振愣了下:“这几个捣蛋鬼走一起了,可别瞎胡闹。”
第一圈打完,是蒋卓凡胡了牌。
温珍旎和钟雪夫妻说笑着进来时,麻将机刚把第二圈的新牌码放好。冯振吆喝着让闻峥来打,闻峥也没推让,换了另一个人的位置,加入牌局。
温珍旎跟钟雪全程坐在牌桌旁观战,看得津津有味。
连打了五圈下来,慈恒和蒋卓凡分别胡了两把,只有嚷着手气好的冯振,一把都没捞着。
温珍旎在旁边看得手痒,觉得自己也能行,很想试试。
她问钟雪:“雪姐,咱俩也下场搓两圈?”
钟雪欣然同意:“好啊,搓两圈也行。”
看她跃跃欲试的样子,慈恒把位置让出来,和闻峥移步到沙发区,聊起了正事。
哪想,温珍旎一上牌桌,摸到的牌臭得离谱,连着输了两把。
“什么嘛,怎么我上场就输。”她实在没招了,“再这么输下去,过节的红包都赔光了。”
“唉,蒋卓凡是赌神附体,咱们三家联手还压不了他一个。”钟雪摇头笑着,给温珍旎出主意,“你去叫慈恒来看牌,我不信蒋卓凡能一直赢。”
慈恒在旁边听得想笑,起身过来,搭着温珍旎的椅背,还真的帮她看起了牌。
蒋卓凡虽然一副老僧入定的模样,但还是提出了抗议:“场外求助不行,你们这是犯规。”
冯振已经输得没脾气了,悠悠地说:“嗐,都是家属,不分彼此,谁上都一样。”
对上三家不做人的,蒋卓凡只能嘀咕:“……世风日下,人心不古。”
慈恒语气幽幽地评价:“成语学得不错。”
有了场外援助,温珍旎的牌运总算峰回路转,轻松扳回了一局,她整个人顿时清爽舒坦,敞亮无比了。
“不打了,不打了,坐得腰疼。”赢了一把,她心满意足地起身,捶了捶有些僵硬的肩膀,“你们打吧,我出去找谢新程。”
她一走,房间的人也都嚷着累了,不想打了,商量着转场桌球室,打几局桌球活动活动筋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