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这个猫耳少年的形象实在太可爱,他又不好意思给别人看自己打这种mod……
瞩目着夜色里痛下杀手的残酷银光,神无月君寻推了推眼镜。
“我现在对琴酒的感情非常复杂。”
小小的琴酒连牙齿都在哆嗦。
“简单来说,我想和他生下他。”
他的哆嗦停下了。
准确来说,他现在僵硬得连眼珠子都不敢转动。
不可名状在和谁说话?
和另外一个不可名状吗?
想和他生下他?这是什麽意思?
祂的话有时候让人难以理解,他总觉得其中的含义模模糊糊。
让他不敢深想下去。
祂似乎确实在聆听着别人说话的声音,顿了顿再开口时,声音里就带上了些许的笑意。
“我知道这听起来有点怪,抱歉,吓到你了,我们这些家夥就是这样的啦。”
“给他装个女性身体?连这个都有?真有你的……哈,我暂时没有这个想法。”
“和他一起生下他只是个比喻,大概就是又想要他当爱人,又想要他当儿子……一种非常复杂的情感。”
“不是真要他先当儿子再当老婆的意思!”
琴酒:“……”
怎麽说呢。
他此时此刻是真的希望,这位存在口中的“他”指的不是自己……
不过听着对方的语气,自己应该是不用在祂的游戏里下线了吧?
他还是能活着,不用被变成某种失去意识随便摆弄的玩具,也不用被装上女性的身体给祂生儿育女……啧……
好怪。
太怪了。
唯一的好消息是他模糊意识到,自己在不可名状的心里似乎也算是比较特殊的存在。
比所谓的变小的名侦探丶比其他所有人,都要特殊。
意识到这一点让他心情不可抑制地上扬些许。
特殊是好事。
特殊意味着特别关照。
也意味着自己有某些特别的权利,只是他还没能完全发现这些权利具体是什麽而已。
或许他也可以直接向不可名状询问。
只是这种玩弄时间的手段实在太过鬼神莫测,对方也并没有把他当回事。
自己拼尽全力伸出去触碰到的感觉仿佛只是一场梦,此时就算是躺在对方的手掌心里,拼尽全力震颤着,他依旧还像是静默的丶没有自己思绪的人偶。
被掌控的感觉实在是太糟糕,他不想继续这样下去。
他不希望自己只被当做是某种……拿在手里就能把玩丶不高兴时随手就能丢弃的玩具。
不可名状既然可以在此时对他视若珍宝,自然也可以在某个瞬间将他抛到脑後,不再关注他。
他或许就要维持这样巴掌大的玩偶形象一辈子,再也无法恢复成自己原本的模样。
而那时的不可名状,也已经有了更新的丶更喜欢的“玩具”。
这对他而言才是真正的恐怖。
琴酒不希望让自己落到那种地步。
他要,争取自己的权利,也要争夺不可名状的注视。
他无法控制不可名状的视线,也无法确认他究竟何时降临。
但他可以杀死每一个吸引不可名状注意力的其他人。
在祂“打盹”的时候,他有足够的自由。
而那些不知道自己被注视的人,也没有足够的警惕。
就如同昨夜的毛利侦探事务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