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疏野的目光落在那块不明显的凸起上,没见异常泛红,暗暗松了口气。
医生大呼气,转身汇报,“腺体没有问题,体温正常,纪总,夫人没有大碍,心率高了一点点,可能是受到了惊吓,好好休息就可以。”
纪疏野拧眉,“确定没事?他的信息素……”
“呃……”医生委婉道,“夫人的信息素水平……很稳定。”
其实是一点信息素都检测不到,怎麽不算稳定呢?
纪疏野点了下头,没再追问,“你出去吧。”
“好的。”医生麻溜离开。
房间陷入沉寂。
颜青予起身下床,情绪不高地耷拉着眼尾,“我洗个澡。”
纪疏野拉住他的臂弯,嗓音低沉,“哪里不舒服?”
他扒开Alpha的手,苍白轻笑,“没有,我是一个劣质Omega,不受别人的信息素影响,不过白酒味很难闻,沾到身上好臭,我要洗澡。”
纪疏野心脏被刺了一下,看着浴室门关上,堆压的火气复燃,走出房间,对忧心站在门外的索菲娅说,“好好守着他,有事马上叫我。”
索菲娅点头,“好的。”
意外突发,宾客骂骂咧咧回了房间,宴会被迫终止。
漆黑平静的海面,咕噜咕噜声跟随着返航的邮轮,断断续续。
纪疏野站在露天甲板上,弹落指尖烟灰,垂眼俯视被绳索吊着沉浮的破败身影。
陶濯贴上了抑制贴,候在一边,呼吸都不敢太重。
纪疏野吐出烟雾,扯动薄唇,“拖上来。”
保镖听令收绳。
“咳咳咳咳咳……呼……呼……”
梁铭哲从溺水濒死状态中脱离,烂泥似的仰躺着,急促喘息。
混合了海水黏湿的劣质白酒味令人作呕。
陶濯捏着鼻子,瓮声瓮气地啐声,“让人给他注射了三支强效型抑制剂了,还他妈的在发情,我也是脑抽了,让这种恶心的玩意儿上船。”
纪疏野垂睨,看死人一般,“靠岸後,送去做腺体摘除手术。”
陶濯咽了下口水,梁铭哲现在这副半死不活的模样,摘了腺体,还有几天活头啊。
纪疏野抛掉燃尽的烟头,“梁家有意见,来找我。”
他眼珠子滴溜,心虚揣手,“那处理了他,就不和我计较了吧?我本意是想让嫂子玩得开心,谁知道……”
纪疏野斜瞥他,“天亮道歉。”
“必须的,必须的。”他连连拱手,“天一亮我就去向嫂子负荆请罪!谢谢纪总大人大量,不记小人过。”
纪疏野擡脚就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