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榕把他推出门,摆摆手,“早点睡觉吧,宾客名单对接完了,晚宴我会张罗,你不用瞎操心了。”
舒辞杵在门外,气恼地跺跺脚,“我是不会放弃疏野哥的。”
江遇川耳力过人,全部听到了舒辞那番话,坐在餐桌前,盯着纪疏野,“小时候你还抱过这个拙劣的小白花?”
纪疏野低眼给颜青予发信息,“没有的事。”
“真没有还是假没有?”江遇川半信半疑,“你可要和青青坦白交代,”
林榕给纪疏野拿来碗筷,重新盛了一碗汤,回忆了一下,笑着解释,“应该算不上抱,好像是先生十岁的时候,还没搬来庄园之前,和舒家做了几年的邻居,舒家父母应该是想和明熙夫人打好关系,时不时就借口没人看顾小孩,厚着脸皮把舒辞寄放在纪家。”
江遇川眯起眼,“所以还真有几年竹马情?”
“绝对没有。”林榕摇手,“那会儿先生课业繁重,在家休息的时候我都会拒绝舒家父母,唯一一次我外出采购,先生身体不舒服,从学校请假回家,就让舒辞撞见了。”
“只见过一次,那家夥就以小竹马自居了?”
林榕憋笑,“可能是因为先生实在令他印象深刻,才记了这麽多年。”
纪疏野边看手机边喝汤,仿佛谈论的不是自己一样。
江遇川撑着桌面追问,“他对蠢白花做了什麽?抱了亲了?”
“丢了。”
“?”
林榕偏头,笑了一会儿,才接着说,“先生小时候长得就很俊,特别招小孩子喜欢,舒辞见到他都流哈喇子了,一直哥哥哥哥地叫,非要黏着他。”
“但是先生很不喜欢小孩子,好巧不巧又碰上他提前分化了,脾气很躁,被吵得不行,就拎着舒辞的後领,把人扔到了离家很远,在小区很偏僻的一个垃圾桶里。”
“我采购回来,以为舒家父母把人接走了,就没多问,结果他们晚饭过後来接孩子,我们才知道舒辞被少爷扔了。”
“哈哈哈哈。”江遇川捧腹大笑,给纪疏野竖大拇指,“真是人狠话不多。”
纪疏野皱皱眉,“我对这件事没有一点印象。”
林榕回想起来还是觉得很可乐,“那时候你信息素不稳定,情绪不受控,是会对自己做的一些事认知不清晰的。”
江遇川笑得肚子痛,“那後来在垃圾桶找到舒辞了?”
“是的,哭得嗓子都哑了,也累了,睡得特别香,听说回去还发烧了几天,明熙夫人稍有理亏,给了舒家一点好处,之後舒辞病好了,就天天过来扒大门找先生,找不到就大哭特哭,哭完还来。”
“先生刚分化需要静养稳定信息素,就搬去另一处静谧的别墅了。”
林榕竖起食指,“和舒辞就只见过一次,根本没有什麽竹马情谊,遇川少爷可以和青予少爷说清楚,不要让青予少爷误会哦。”
江遇川揉着肚子摆手,“和青青说,青青要笑死了。”
纪疏野看向林榕,“所以我是被烦得不行,才搬去另外的别墅自己住的?”
林榕点头,“不止烦舒辞的哭声,也烦家里人,刚分化的Alpha平等厌烦所有人。”
他展眉,“我不烦青青。”
不知道他说的还是小时候,江遇川轻哼,“敢烦青青?头给你打掉。”
纪疏野没有多说,简单吃了点东西,起身上楼,处理完一点工作,等老婆忙完,就可以打视频了。
M国,奥林帕斯大楼。
颜青予开完会,已经中午了,懒得离开办公室,让助理把午饭送进来,坐在小吧台吃着,才有空点开江遇川发来的照片,放大了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