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絮将自己摔在沈何文身侧,手搭在他的肩上,“你装什麽纯?”
闻絮洗过热水澡,腺体和发烫的手臂贴着,令沈何文毛骨悚然,他站起身从沙发上离开时,闻絮一把拉住他的手,不明所以地问道,“你要去洗澡?我没多的浴袍了。”
沈何文甩开闻絮,“我回家。”
闻絮急了,直接堵到门前,对着沈何文问,“喂,你耍我呢?你找我不是来做那档事的?”
沈何文点了点头。
闻絮没注意到沈何文阴郁的脸色,自顾自地骂道,“草,白费老子感情,亏我昨天买了新的用品。”
他像不服气,又有点惋惜自己的时间,泄愤道,“来都来了,做一回再走?我挺喜欢你长相的,我长得也不赖,咱们谁也不亏,话说你是不是下面的,正好我……”
闻絮一边说着,一边上前去扒沈何文的衣服,手指刚碰到沈何文的皮带扣,就被打了一拳。
看着趴在地上捂着脸的闻絮,沈何文骂了声傻逼,摔门离开。
外面的雨不停,淅淅沥沥地下着,沈何文没带伞,打算走到上林湾小广场前,打辆车回去。
正要打车时,他神差鬼使地往後看了一眼。
那扇魂牵梦萦的窗亮起灯,它在一衆烟火中是那麽不起眼,却遥遥拉开弓箭,射中沈何文。
沈何文冒着雨跑到那栋楼底下,正要乘电梯上去时,发现工人正在维修电梯。
云洲住的房间在十三楼,沈何文干脆走了楼梯,爬楼的时候他感不到累,腿部涌上的酸麻压不住心脏激烈的跳动。
等到了门前,沈何文按响门铃後,延迟的疲惫涌上身体,他想蹲下去歇息会,可他嫌不雅观,挺着身体,对着楼道消防柜上一块反光的钢面照了照自己的脸。
他现在神采奕奕,眼里泛着光,比上次在游轮时状态好多了,只是被雨打湿的外套有些皱,沈何文干脆把外套脱下,拎在手中。
看着另一只空着的手,他想是不是该买束花?以往来上林湾,他总带着鲜花过来。
乱七八糟的思绪在沈何文脑中翻涌,随着长久的沉默冷静下来。
门还是没有打开,沈何文不死心地继续按铃敲门。
云洲肯定在屋里面躲着他,对门外的他视而不见。
沈何文知道自己这样会很烦,但想见云洲的心已经抵过一切,他做好挨骂的准备,即便被劈头盖脸训一顿,他都要进屋里。
他能像座雕像候在门口,只为等待云洲开门。
长久的等待没有白费,门被打开了一道缝,屋内温暖的光泄出一片。
沈何文呼吸停滞,看着那束光逐渐扩大,直至覆盖他的全身。
可看清楚开门人的脸,沈何文顿然失望。
开门的是一位女人,她头发扎成丸子头,神情古怪地看着沈何文。
沈何文转念一想,这可能是云洲雇来的打扫房间的佣人,他心里还有一半的概率认为云洲在屋里,便问道,“那个,云洲在吗?”
女人反问,“云洲是谁?”
沈何文心里凉了半截,“就是这套房子的主人。”
“可是这套房子的主人是我啊。”
沈何文一阵天旋地转,幸好他手扶着门框,否则要一头栽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