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9章疤痕
你要结婚了,新郎不是我,太多的难过,我要对谁说。
不要啊!
这已经是沈何文第六次半夜惊醒,梦里他作为宾客丶伴郎丶司仪丶服务员等等角色参加婚礼,在云洲和那位女beta交换对戒时,他冲上去正要大喊一声别时,脚下的台阶下一秒落空。
经历了各种挫折,沈何文能接受自己和云洲这辈子无法相见,分隔两地,但他实在无法接受云洲和别人结婚。
行啊,云洲给自己戴不上绿帽子,干脆给他戴了一顶。
云洲怎麽能,怎麽敢。
原先沈何文对云洲多是悲伤,现在是愤怒压过悲伤,太阳xue气得突突发疼。
他还没和云洲结婚过呢。
云洲婚礼上是穿白西装还是改良婚裙,头发是散着还是盘着或者是剪短了,有没有戴头纱,戒指大不大,是哪位知名设计师的杰作,花童是谁,云片吗,云片能叼着戒指盒过去吗,怎麽婚礼一张照片都没流露出!
保密工作怎麽可以做的那麽好。
沈何文半夜抱着被子啃,翻来覆去,实在睡不着觉。
他只觉得浑身上下绿油油,怎麽可以背叛他和别人结婚,怎麽可以,怎麽可以!
这不可以!
即便沈何文的怨念劲突破天际,他也不能找云洲对峙,二人已彻底决裂,再无回头的可能了。
而且云洲也没答应他要单身“守寡”他想嫁谁就嫁谁,就算离经叛道娶个omega都与他无关。
坠陨石撞地球般的打击让沈何文一蹶不振,整个人恍恍惚惚,一个星期内,上下楼绊了三次,吃饭如嚼蜡,死到不想死了,只觉生不如死。
沈父沈母见儿子跟个石膏似的,再结合近期发生的事情,心中清明了然。
管家劝解沈何文,“少爷,人不能只吊死在一棵树上。”
沈何文悲愤交加,沈何文无语凝噎,最终化作一声叹息。
正当沈何文悲愤时,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来拜访他。
西装革履,带着平光金丝边框眼镜的男子对着平放在咖啡桌上的手机,调节手表指针,把A国时间调整到京城时间。
沈何文诧异询问,“你不是不回国吗?”
“杨老爷死了,他带小孩回京城奔丧,我不想回京城,干脆来你这坐坐。”陈进书轻描淡。
有朋远方来,沈何文当然是欢迎了,“你要在宛城待几天?”
“一周吧。”
好朋友回国,沈何文自然热情招待。
“对了,丹尼他们有东西托我给你。”陈进书拿出一封请帖。
沈何文将请帖打开,二人的名字映入眼中,这是封婚礼邀请函。
沈何文很乐意前去祝贺的,奈何他最近对结婚丶婚礼等类词汇敏感,因而脸色僵硬,不见得有多少祝贺的喜色。
陈进书将沈何文的异样收入眼中,“虽然新郎和你有点不对付,但你应该会来吧。”
沈何文收起邀请函,嘴角上扬,将郁沉之色赶跑,笑道,“当然。”
在宛城的第三天,沈何文二人坐在清吧里喝酒。
陈进书晃动平底杯中的冰球,浅褐色的酒水被冰球挤压,“狗狗,在哪里?”
沈何文喝得微醺,一时间没反应过来,反问道,“茍茍是哪位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