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洲像寻宝猎人,在男人不大的卧室里寻觅,他动作小心,尽力不破坏房间物品摆放的原有结构。
他找到了很多东西,但觉得这些东西对男人而言是一个个累赘,留着根本没用,最典型的还是开头找着的坏相机。
最令云洲面红耳赤的是藏纳在衣柜深处的一盒“玩具”。
云洲不是什麽都不懂的小孩,他读了很多书,将书籍里隐晦短暂描述过的秘密事组合,大致知道这盒玩具和男人给他买的乐高与衆不同。
男人会玩它吗?可男人不是Alpha吗?
还是说男人给其他人准备的?
可他从来没看见过男人带其他人来过屋子里。
难不成是在他来“家”里前,男人的伴侣留下的,否则男人为什麽要把它放在衣柜最深处呢?
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分手。
应该分了吧。
云洲琢磨着,把东西放回原位。
虽然男人没有回“家”,但是他能窝在男人的被窝里,躺在男人的床上,他还能闻到被褥上的一股香味,被叫做信息素的味道。
起床後,云洲得小心翼翼把床叠好,以防万一被男人发现。
不过看男人的反应,云洲想他应该没发现。
自从男人加班,云洲每天早起目送男人离开屋子。
今天清早,男人在门柜处换鞋时,说起一件事。
“今晚我不回来了,我会让潇潇送你去罗医生那儿。”
云洲都快忘了罗医生。
他每隔一阵子被男人带去罗医生那儿“看病”。
而潇潇是给他送饭送书的女人。
吃过晚饭後,潇潇再次按响门铃,等了十分钟,云洲才缓缓打开门。
云洲讨厌外出到人群密集的地方,也讨厌和陌生人讲话,潇潇被男人提前嘱咐过,因而一路上都保持着沉默,直到车子开到诊所门口,她才发出今天的第一道声音,“到了。”
说是诊所,更像是一家小型的医院,但里面的医生不多。
潇潇负责将云洲送到诊疗室的门口,罗医生已经在诊疗室等待了有一会,见云洲来了,他展开笑容,朝云洲问好,“好久不见。”
云洲不理不睬,拉开椅子坐在罗医生的对面。
罗医生见怪不怪,照常给云洲做了几个心理测试,询问一些问题。
云洲回答得漫不经心,期中还会搪塞敷衍罗医生。
罗医生笑而不语,默默提笔在白纸上写上一行字:患者内心抗拒治疗。
看完病後,潇潇在车内等着他,云洲不想看见潇潇,他讨厌除了男人以外的人,和他见过面越多的人,他就越讨厌,于是磨蹭地在诊所内绕路转圈。
在第三圈时,云洲路过厕所,进去方便的时候,听到隔间发出了一阵异响,云洲没有在意,等他穿好裤子,正要洗手的时候,他听到罗医生的喘歇声。
哦?
云洲去洗手,假装离开,实则在洗手台那儿等了两分钟,听到了罗医生含糊不清的声音,“别……轻点。”
云洲顺着声音打开隔间的门,看到罗医生跪在地上,隔壁给alpha做心理治疗的刘医生站着,裤裆链子被拉开。
三人五目相对,两张脸尴尬,一张脸平静。
罗医生收拾好凌乱的着装,告别刘医生,把云洲请回了诊疗室。
云洲开门见山道,“你是在出轨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