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把年夜饭时间改到了中午,让女儿回来一起吃个团年饭。
许靖姚一家和许慧母子是坐马车回来的。
马车是许靖姚刚买的。
赶车的是不久前买回来的小草。
村里的宅子还不能住,过年这几天每天要在村里和镇上跑。
许松槐的牛车过年也休息了。
她干脆买了一辆马车。
家里都是老弱妇小,没人合适做车夫。
买车之后,许靖姚准备自已去学赶车,却被小草抢了先。
用小草的话说,家里有下人的情况下,怎能让主子去赶车?
接着这丫头就毛遂自荐,跑去跟人学了两日赶车。
车夫一职也被她揽了过去。
回到老宅,许靖姚将事先备好的礼品和红包都拿了出来。
村里的宅子几乎是全权委托给老宅的人帮忙建的,他们还不肯收工钱。
这个情许靖姚领了,却不能让他们吃亏。
她是未及笄的晚辈,年后给长辈们发红包不合适。
年前却可以孝敬长辈。
她给许松石,许二叔和许三叔家各备了一匹上好的细棉布。
阿奶陈氏和两位婶婶一人一根银簪。
外加每人一个红包。
给许松石夫妇的红包是十两一锭的大银锭。
许二叔和许三叔夫妇,每人一个五两的银锭。
这么重的礼,几人自然是不愿意收。
只是还没开口,就被许靖姚挡了回去。
她看着几人道:“阿爷,阿奶,二叔,二婶,三叔,三婶,你们说咱们是一家人,帮我建房子不收工钱。
既然是一家人,长辈们又有对我这么好,我手里恰好有钱,过年孝敬一下长辈不是应该的?”
“大丫,我们,我们也没有你说那么好。
真有那么好,当年你爹那样不靠谱,我们就应该将你们姐弟几个留在家里,只把你爹单独分出去……”
许二叔和许三叔脸上有些发烧。
大侄女对他们太好了,他们受之有愧。
“二叔三叔莫要这么说,就我爹那德行,你们若真把我姐弟几个留在老宅。
我爹就有足够的理由缠上老宅,只要输光了就会来老宅找东西,届时整个老宅都会被一起拖垮。”
许靖姚摇头。
她真不怪许二叔和许三叔。
就许铁树那个德行,不狠下心来和他彻底切开关系,根本就脱不开身。
除非你能狠下心来打死他,或者用绝对的武力镇住他。
可大家都是肉体凡胎的普通人,既无权势,也没有机会去习武什么的。
他们拿什么去镇压许铁树?
她若不是在末世生活了几十年,拥有了强大的精神力。
变成许大丫之后,只怕在许铁树手下撑不过一个回合。
那真是一个从头到脚、从里到外都烂得彻彻底底的人。
提到许铁树,许靖姚想起黄氏对他那莫名其妙的眷恋,忍不住转头问了她一句:
“娘,你莫非从小都是被驴踢着脑袋长大的?不然像我爹那样烂得彻底的人,你为什么还会时不时的惦念他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