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让三两骨头有二两八都是傲气的方芩,卑微到这个地步。
点头哈腰地对着他道歉。
明明他第一眼看见方芩,就不遗馀力地散发着对他的友善。
究竟是为什麽?
如果他早些认识方芩,比迟云臣还要早,现在会不会是两种完全不同的场景。
“我不会追究什麽的,今天算我倒霉,被条野狗咬了。”
“谢谢!”
姜凯成看见他抓紧衣摆,然後把腰弯成标准的九十度,恭恭敬敬鞠了个躬。
“你走吧!”
“方芩!”姜凯成又唤了一声。
方芩一脚已经迈出病房门口,被他这麽一喊,身体僵硬停住脚步,回过头紧张地看向他。
方芩不知道他要做什麽,只能继续道歉:“姜总,对不起。”
姜凯成明明是被打被咬的那个,被他这麽一看,就像是他欠了方芩全世界。
姜凯成顿了顿:“算了……”
臣成炸了锅。
迟云臣和方芩的关系,放在之前是不可说的事实,经过迟云臣这麽一弄,现在就成了人人可说的热闹。
堂堂领导人,就因为人家拽了方芩一下,冲冠一怒为红颜,把合作方领导给打了,还指使方芩养的大狼狗,把人咬的皮开肉绽,送进医院。
方芩回到公司,天都黑了。
他推开办公楼大门时,汗水打透了的短袖上还沾着姜凯成的血。
迟云臣坐在一楼大厅沙发上,额头贴着纱布,见他进来,猛地站起身,凳子腿在地板上划出“咯吱咯吱”刺耳的声音。
“你为什麽跟他去医院?”
方芩没回头,径直往关着二宝的房间走。
迟云臣的脚步声追上来,带着火药味的质问不停砸向他:“说话啊!方芩!”
“让开。”
他似乎还能闻见迟云臣身上他和姜凯成的血腥味。
“他到底跟你说了什麽?”迟云臣绕到他面前,挡住去路。他眼睛里布满血丝,下颌线绷得极紧,“你今天因为他打我?方芩,你看着我!”
方芩猛地擡头,视线撞进迟云臣颤抖的瞳孔里。
那些在医院强压下去的火气突然冲破堤坝,他绕过迟云臣,快步往里走,一脚踹开紧闭的房门。
二宝被拴在桌腿上,见他进来,立刻摇着尾巴凑过来,毛茸茸的大脑袋往他身上蹭。
“坐下!”方芩的声音陡然拔高,二宝吓了一跳,夹着尾巴蹲在地上,亮晶晶的眼睛不再发光,怯生生地望着他。
他随手抄起桌上的一沓宣传彩页,卷成个结结实实的纸筒,蹲下身,指着二宝的鼻子:“以後不准咬人,听到没有?再咬人,就把你送走!”
二宝呜咽一声,趴在地上露出肚皮,不停用湿乎乎的鼻尖蹭他裤腿讨好他。
方芩没接受道歉,甩开它的爪子,纸筒子重重敲在它身上:“听到没有!”
“你这是指桑骂槐给谁看?”
迟云臣的声音在门口响起,带着被点燃的怒火,“有话不能直接跟我说?拿狗撒什麽气!”
方芩猛地站起来,纸筒子掉在地上。他对上天发誓,自己没有那个意思,二宝咬人,它就是错了。不趁着现在教训它,以後不长记性,它还会咬人。
迟云臣衬衫领口敞着,露出和姜凯成扭打时留下的锁骨处的红痕。
“我骂它不懂事,乱咬人。咬人的狗什麽下场,你不知道吗?”方芩的声音发颤,“还有你,非要把事情闹到不可收拾!”
“不可收拾?”迟云臣简直不讲道理:“我不收拾他,他就要把你抢走了!他就像个狗皮膏药,紧紧贴着你,我一眼看不见,就没完没了的糊上来!”
“不管怎麽说!”方芩的胸口剧烈起伏,“你也不能像个疯子一样动手!你也不能教唆二宝咬人啊!万一他追究起来,你和二宝怎麽办?我怎麽办?况且我和他又没什麽!我连话都不跟他说,你还要把我像二宝一样,栓在屋子里?”
迟云臣逼近一步,眼睛死死盯着他:“那样最好了!我就要牵根绳子,走到哪把你带到哪!杀人偿命,大不了就把我抓进去,正好还能和徐佳英做伴!”
方芩拽着他的手:“你能不能讲讲道理!”
【作者有话说】
乱了套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