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要你与我双修,如何?”
哪咤随手掷开火尖枪,迈步朝他走去,语气平淡。
“原来是这事,好说。”
光球里的敖丙看着他走向司棋的身影,嘴里发出的呜呜声愈发急切,眼眶瞬间红了,他宁愿身陷险境,也不愿哪咤为了救他,与别人亲密。
哪咤走到司棋身侧,缓缓俯身,唇角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。
“要在这大庭广衆之下吗?”
司棋低笑一声,身後倏然展开一对羽翼,形如凤翅,通体雪白,层层羽瓣轻盈如月光。
下一刻,羽翼将二人包裹其中,织成一个隔绝外界的私密空间。
屋内衆人匆匆走出来,韦护走在最前,目光落在困住敖丙的灵力球上时,只见那双紫色眼眸里,泪珠正无声滚落。
羽翼空间内,哪咤揽住司棋的腰,指尖若有似无地摩挲着。
司棋俯身要吻他,哪咤却偏头避开,那抹温柔瞬间僵在司棋脸上。
他伸手勾住哪咤脖颈,眼底翻涌着怒气。
“你居然躲开?”
哪咤反扣住他的後颈,笑容阴恻。
“自然,除了敖丙,旁人在我眼里,不过一滩烂泥。”
话音落,他猛地将司棋拥入怀中,周身腾起黑红色火焰,烈焰穿透雪白羽翼,将那层屏障烧得通红,转瞬便成了一个燃烧的火球。
困住敖丙的灵力球随之剧烈晃动,恰在此时,火球中传出司棋暧昧的低吟。
敖丙听见那声音,浑身猛地一僵,眼眶瞬间泛红,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,落得更凶了。
哪咤垂眸睨着他,见其身体已被烧得溃烂,冷笑出声。
“没见过把痛苦叫得这麽难听的。”
司棋勉力勾起笑容,唇瓣擦过哪咤的下巴。
“能给你添麻烦就好。”
与此同时,韦护挥起降魔杵砸向灵力球,球体碎裂的瞬间,他稳稳将敖丙接住。
哪咤与司棋也从火球中坠落,此刻的司棋早已被烧的面目全非,形如鬼魅。
敖丙眼中还含着泪,见此情景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气。
未等衆人反应,司棋的羽翼陡然张开,那些被三昧真火烧出的伤口竟在飞速愈合。
哪咤看着他,声音不高,却如三九天的寒铁,字字刮过耳畔。
“是该叫你司棋,还是该叫你白泽?”
司棋居高临下地睨着他,笑意未达眼底。
“我更喜欢司棋这个名字。”
说罢,他径直冲向人群,衆人要躲,却已经来不及。
敖丙重获自由,立刻召出鎏金重锤,与韦护并肩迎上,灵汐旋即化为人形,加入战团,清晏拔下崭新的玉簪,簪子瞬间化作利刃,直刺司棋。
火尖枪呼啸着飞回哪咤手中,他执枪挺刺,直指要害。
司棋腹背受敌,却毫不在意,唇角勾着诡笑,身影一晃消失在原地。
待再次显现时,已出现在哪咤身後,哪咤却不慌不忙,手腕翻转,火尖枪顺势回刺,精准指向身後的身影。
火尖枪径直贯穿司棋的腹部,他却依旧笑着,看向哪咤的眼神里还带着温柔。
“哪咤,是你逼我对他们赶尽杀绝的。”
话音落,他双翼猛地一振,数道尖锐羽箭破空而出,直刺地面衆人。
军师几人都是凡人,哪见过这样的阵仗,早已吓得傻了,瘫在地上连滚带爬。
敖丙几人见状立刻转攻为守,默契地挥动武器打落羽箭,将军师他们几个凡人护在了身後。
哪咤猛地拔出火尖枪,一串滚烫的血花溅落在地。
一声痛呼从司棋喉间溢出,他垂眸望去,腹部的伤口已经崩裂,温热的鲜血争先恐後地往外涌。
哪咤旋身将枪杆舞成密不透风的轮影,竭力抵挡羽箭,可仍有几道漏网之鱼擦着他的皮肉掠过,在雪白的衣料上洇开刺目的红。
白泽毕竟是上古神兽,他的实力很强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