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光天化日朗朗乾坤,竟有人如此大胆!”
“是啊,简直胆大包天!”
“陛下可有恙?”月青岩急忙问。
“丞相莫急,陛下无恙!”沈御风忙道。
衆臣闻言松了口气,又问候了沈御风几句。
“陛下遇刺一事是谁主导可有头绪?”
沈御风正色道:“自然,暗卫收押了一批刺客,尚有活口,不出几日,定能真相大白。”
其实哪有什麽活口,只不过尸体处理得当没有泄露消息,借此能掩人耳目一番。
“既然伤的这麽重,怎麽不休息几日?”
谢太傅教过帝常安与沈御风,言语间并不疏离,沈御风嬉皮笑脸道:“学生刚刚入朝,怎好轻易撂挑子。”
“你呀你呀,油嘴滑舌,说得好像你心思能老老实实放在早朝上一样。”月青岩笑道。
“这都是刻板印象,谁说我们武将就不爱上朝的?”沈御风义正辞严。
不一会,定远侯府的马车徐徐而至。
衆臣一看反应过来,更无语了。
不是,你家里有马车还坐陛下的?
沈御风看着施施然下车的父亲。
爹,你真慢。
“这麽说,陛下昨夜是住在定远侯府上?”
“这,陛下还许沈将军同乘,这。。。。。。于理不合。”有人嘀咕道。
“就是啊,这。。。。。。”
沈长景锐利的视线扫过衆臣,四下皆静。
权臣不好惹,怕他算计你。
武将不好惹,他们不讲理。
权臣+武将,那更是不好惹了。
四下自以为悄没声的议论,沈御风内力深厚,耳聪目明,听见了,当没听见。沈长景听见了,但朝臣只希望他没听见。
朝堂上。帝常安正襟危坐,沈御风吊着右臂,暗自打量身边的朝臣。上一世,沈御风封怀远将军後不久便再度戍边,很少与朝臣打交道,而等他五年後返京掌权时,帝常安早将朝廷清洗过一遍,留下的重臣皆他心腹,亦是大楚的中流砥柱。眼下朝堂上许多大臣,他并不熟悉。
他熟悉的赵鸣丶柳严入朝不久,还只是四品员外郎。
“啓禀陛下,臣有本要奏。”一文官出列,“昨夜陛下于青龙街遇刺,城防军负责城内巡防却对此一无所知,臣检举城防军统领陈明镜失职渎职,有负圣恩!”
沈御风擡头看向出列的文官,似乎是御史台的某位御史。
陈明镜慌忙出列下跪:“陛下恕罪,陛下明鉴,臣。。。。。。”
怪就怪沈长景动作太快,陈明镜不知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,至少这一招先发制人让他根本来不及想好说辞,也来不及找替罪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