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帝常安翻了个身,闭上眼睛。
“将军。”沈御风走到门口,帝长兴还在守着殿门站岗。
“辛苦了。”沈御风如今是这支临时护卫军的唯一统帅,担得起帝长兴的礼,他没有推辞。
“将军言重了。”帝长兴恭敬道,“我等分内之事。”
帝长兴没想过会被编进这支护卫队里,毕竟自己父王的心思昭然若揭,他不信屋里多智近妖的帝王没有丝毫察觉,这样一来,自己随行对陛下而言就算不上保险,但帝常安和沈御风的考虑则是,帝长兴随行左右能够让帝方遥投鼠忌器,或许他不在乎帝长兴的命,但帝常安一旦出事,帝长兴难逃失责罪行,自然可以顺势问罪延庆王府。
何况河州是延庆王的封地。
即使帝常安死了,京城里还有陆成蹊率领城防军守着帝承佑,谁都没法剥夺帝承佑的正统地位。
在这一路上算计帝常安不是上上之举。
但道理是这个道理,沈御风却没法真的放下心来,这座院子里里外外布置了不下二十个暗卫,还有护卫军在整座别院里巡逻。
沈御风回到内室,帝常安还没有睡。
“怎麽还没睡?刚才不是很困吗?”
帝常安闻言坐起来:“等你。”
空气好像变得暖意融融,沈御风轻手轻脚脱了鞋子和外袍上了床,将帝常安揽进怀里。
“夜深了,明日还有一堆事儿呢。”沈御风亲亲他,“早点睡吧。”
帝常安仰头亲了亲沈御风的脸,闭上眼睛道:“嗯,明日带你去赴宴。”
“好啊。”
烛火在夜风里摇晃,他们相拥而眠。
次日清晨,帝常安醒来时,沈御风已经穿戴整齐,外间里传来低低的交谈声。
“我知道了。”沈御风道,“加强巡逻,从前禁卫军是怎麽巡逻的,你们就怎麽巡逻。”
“再将别院的平面图和巡逻路线画一份给我。”
“是。”帝长兴应道。
帝常安起身换衣,见沈御风掀帘进来,随口问道:“怎麽了?”
沈御风道:“没什麽,昨夜护卫队巡逻时发现可疑的人,怀疑是刺客,人没抓住。”
随後又道:“早上派人挨个问过,没有人受伤或失踪。”
帝常安点了点头没说什麽。
前世这个时候他没有来河州祭祖,自然也就无从预想祭祖中途会发生什麽,一切皆是既来之则安之罢了。
“饿不饿?我去传早膳。”
帝常安睨了他一眼:“御风,我怎麽觉得胡成的活儿你做的也很好呢。”
沈御风笑着搂上帝常安的腰:“那陛下也给我封个御前总管当当?我保证不比胡成伺候的差,还能给陛下暖被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