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早该意识到那破系统不会让她那麽轻松过掉夜晚的!
稳住稳住……奥佩莎极力让自己平静下来,系统这次没有限制她的行为,可以自由发挥达到目的,或许她还能钻个空子也说不准。
而且送药本就是个刷好感拉低仇恨值的好行为,说不定这一次的任务结束,她和辛德瑞尔那脆弱的不堪一击的表面母女关系能缓和些许呢?
对对……她不能那麽悲观,要朝好处想去。
想着,她便走到浴室里开始沐浴。
十七世纪的人都是不洗澡的,认为只有污浊之人才会洗澡,尽管遭到了其他人震惊的质疑,但奥佩莎还是坚持给自己烧水沐浴。
她本还想美美泡会澡放松一下心情,突然间又接上这麽个烂摊子,没法,时间紧任务重,她只能加快速度。
沐浴完的身子果然舒坦了许多,但那源自于心脏的难受久久不散,甚至呼吸都开始短促起来。
奥佩莎扒着门缝,大声地呼唤女仆,女仆霍丽应声而来,奥佩莎声音发颤:“去……快去把辛德瑞尔喊来。”
霍丽离开後,奥佩莎捂着心口关上了门。
房间里就有包扎药品,倒是不用再跑一遍,接下来只需要去挑选一条睡裙就好了。
好不容易克服难受摸到衣柜,柜门一开,她被惊得两眼一黑险些晕过去,小妈的衣橱果然名不虚传——
放眼望去,全是深色蕾丝且极显身材的包臀长裙,随便一看都是深v高开叉性感猎艳款,布料就两块,走路都乍泄春光的那种。
这跟让她直接裸奔有什麽区别?
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刁难,两块布的东西要什麽人服侍穿衣,而她竟然要命令那个今天刚对她起完杀心的辛德瑞尔?
系统是嫌她命太长了吗?
就算前提条件顺利,辛德瑞尔愿意接受,而且还是个女生服侍,奥佩莎也绝对接受不了穿成如此模样在别人的目光下走来走去。
她穿衣一直很保守,观念在同龄的女生中也算是守旧派的那类,在家面对母亲也会有羞耻心,绝对不会在人前更衣。即便感情经历丰富,她也把第一夜视为不可侵犯的领域,尺度最多在亲吻拥抱,不会再往下进行。也因为此,她经常被朋友嘲笑是老古板。
她并不觉得自己有什麽错,因为意志是自由的,对待敏感话题也是,她不会随波逐流改变自己的观点,也不会去评价与自己观念相反,想法开放的女生。
身体是自己的,自己才是主宰。她始终坚信这一点。
但是!这个系统却让她推翻自己二十年来的信念,强迫她去尝试跟自己完全相悖的风格!
奥佩莎:系统!
【宿主请说】
奥佩莎:我拒绝……
【好的,清除倒计时,10丶9丶8……】
奥佩莎:我拒绝不了您的任务,这实在是太令人害羞了,我需要时间准备。
【倒计时已终止,祝您好运,再会】
岂有此理!!
奥佩莎气得一拳砸进了枕头里。
人在独木桥,前面是悬崖,後边也是。
无能狂怒完了,奥佩莎两眼涣散地看向了大张的衣橱,擡着艰难沉重的步履重回到衣橱前,开始从那一堆猎艳战袍里挑选衣服。
她捡了一件相对于其他裙子来说较为保守的一条睡裙。那睡裙的睡袍通体黑色,两袖是透黑色的纱网,袖口缝着精致的蕾丝花边。睡裙的上半身是像鱼骨衣一样的款式,黑色轻薄的绸缎微微反光,质感极佳。
不同于鱼骨衣的紧实,这衣服上的系带很松,看起来随便走动两下就会松开。
虽然还是远远超出尺度,但奥佩莎已经学会了苦中作乐,这好歹还能被人为系紧,比起那些吊带啊,或是只有一颗扣子的袍子款好太多了。知足是福,她真的不想再被威胁小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