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她却没了胃口:
“我不吃我不吃!”
沈极昭不说话了,她以为他要生气,她就先发制人,无理取闹道:
“谁让你那麽慢!你还有理了!”
沈极昭没有生气,只是默默给她盖了盖被子,关怀地问了句:
“肚子还疼吗?”
姜水芙一听他这话脑海就浮现一幕幕场景:
他刚开始只是给她灌了汤婆子放在脚下和肚子旁,但她嫌不够,肚子疼得打滚,他就覆上了他的大手,又揉又按,动作轻柔,他见她好转要离开时,她却不让他走了,缠着他要他继续。
此时的沈极昭一步步靠近她,那副要给她按揉的架势又来了,就在他掀开她的薄被,手伸进来时,她立即後退,眼神防备。
沈极昭的手却没有停,给她的双脚和肚子处都放了汤婆子,突然之间,姜水芙就感受到了一股股暖意,安抚了疼痛的肚子。
她的脾气渐渐下来,又对他提了要求:
“我想吃大鱼大肉,我想吃山珍海味,但是我吃不下,这样吧,你做给我,我闻闻味道?”
做一大桌菜只为让她闻闻味道,这也太麻烦了,不说提出这个要求的人是多麽无理取闹,就算是再傻的人听到她这话都要皱皱眉。
蟠桃在一旁都忍不住捂了捂眼睛。
可沈极昭却答应了。
日落西山,桌上满满一大桌菜,都是她喜欢的。
姜水芙坐在床上望着几步之遥的菜肴,咽了咽津。液。
沈极昭给她端了好些东西来,有青菜萝卜素汤,有没有半点油腥,只裹了一点肉的馄饨,还有夹杂着一丝细碎鱼肉的粥,都是清淡至极,不会伤胃的东西,却又满足了她想吃肉的愿望,供她挑选:
“想吃哪个?”
姜水芙突然眼神垂了垂,不知道在想什麽,随後又擡手,都吃了一口,但也就一口。
还剩馀了一大碗,就像是从来没有动过的那般。
蟠桃看着费了那麽大的功夫做的菜,她真担心太子殿下会发火。
这时,好像她的担心成真了一样,沈极昭唤来了她,蟠桃就要跪地,可他却兀自走向满满菜肴的桌边,拾起筷子:
“一起吃吧。”
蟠桃瞪大了眼睛,她十分“受宠若惊”,坐下的时候,腿都打颤,埋头苦吃。
吃着吃着,她还是不敢相信,眼前这个讨好尾尾,喂它吃东西丶无底线纵容小姐的男人,还是从前那个眼神淡漠寒凉,行为更是将人冰冻三尺的太子殿下吗?
到了夜里,癸水又开始折磨姜水芙了,她这几日都没怎麽下过床,这次的癸水格外的凶,她躺在床上默默地流泪珠,捂着肚子很是委屈。
沈极昭敲了敲门,想要进来。
她不理,他便一直敲。
直到,她的哭声越来越大,大到他不得不闯进来。
姜水芙转移了注意力,斥责他道:
“没有我的允许,谁让你进来的!卑鄙!你滚出去,滚啊!就知道欺负我!”
沈极昭没有理她的话,兀自走到她的床边,站着低头凝视着她:
“再哭,眼睛都要肿得不能见人了,你不是最爱美了吗?”
她的哭声渐止,下意识去摸了摸眼尾。
沈极昭趁虚而入:
“孤帮你揉揉?等你好了,孤带你去早市。”
她没有拒绝,他轻呼一口气,大手开始游移她的腹部,他很有分寸,隔了薄被给她轻揉,力道刚好,莫名的舒服,她逐渐睡去。
又过了两日,这两日沈极昭每日都会帮她按揉,只是,她身上臭了,头发更是油腻腻的,她受不了了。
“我要沐浴!”
沈极昭不同意,癸水来了怎麽可以沐浴?
姜水芙也不跟他据理力争,只默默地背过身去,闻了闻她那臭烘烘的头发。
沈极昭见她没了动静,仔细一看,又哭了。
癸水期间的女人还真是水做的。
他出去了。
回来的时候,他就提了一桶水,他已经问过了,身子不能洗,头过了前三天可以洗,于是他将她洒落在床边的青丝一拢,温水就泼了上去。
“不臭的,水芙不会臭的,开心了吗?”